进心疼着想道:“莫非她这是彻夜未眠!唉……我以后照顾不了她,希望她自己懂得照顾自己了!”
“冰儿吾妹:见字安好!为兄寻及玄木令主,终将其重伤,但己身也是伤重难治,须得另觅他地静养!盼吾妹勿以余为念!切记好生照料自己!兄字!”仕进颤抖着写下了这些字,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纸上顿时沾上了几点血迹。
仕进悄悄的来到冰儿房外。他自窗纸缝里瞧了进去,却只见冰儿正伏于桌上,低着头捣鼓着些什么。那油灯火苗不住闪动,油碗里的火油却几乎见了底,想必是燃了整整一夜。
“想不到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唉……”仕进等了许久,还不见冰儿抬头,只好黯然的伸指一弹,那信嗤的一声穿过窗纸,射进了房里。他也不多看,脚尖一撑,整个人便掠出了客栈。他留下的,却只有斑斑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