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热血上涌,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已是哗然高涨,都轰然答道:“不怕!不怕!……”便有几人当真害怕,手心已满是汗水,此时也忍不住狂喊:“不怕!我们死也不怕!……”
“很好!各位师兄弟们,不论你们是正气堂的兄弟,还是华山派的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即使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也断然不会弱了我们的名头!况且,只要我们心里不先存了畏惧,一定都会安然无恙的!”司马玄看到众人情绪已经鼓动起来,知道目的达到,便对云辉涛道:“云兄,你看这……”
司马玄正想说下去,却被对方给打断了:“哟,我说大兄弟呀,说的话很动听嘛!咯咯咯……不过你这光说不练的,那可只是嘴皮上的功夫厉害!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傻大胆就可以做到的!哎,你听清楚了吗?”
听这声音正是那引诱他们进来的那名女子。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循声掠了过去,刷的定在了一人身上,却尽皆愕然,便连司马玄也楞了一下,更有人暗自咒骂道:“真他妈的该死!他妈的真晦气啊!真他妈的……”
原来那人不是女子,而是一名男子,一名驼背男子。他五官端正,方口挺鼻,换在了任何一人身上,别人都只会赞叹道:“好一条相貌堂堂的大汉!”但这面孔长在了他身上,那种堂堂的气质便立时荡然无存。那高高耸起的驼峰让那男子马上变得委琐不堪,瞧上一眼,就像吃饭的时候吞进了一只苍蝇,恶心无比。
那娇媚的女子声音竟是由他所发?众人全都不敢置信。那些年轻弟子刚才虽然身陷险境,但还是对那声音的主人遐想连连,不能自已。现在目睹了真相,只怕他们以后会谈“救美”而色变。
那驼背男子身旁站着一名娇艳女子,甚是艳丽。她下颌处隐隐有一道刀痕,肤色不甚白皙,暗暗浮动着小麦一般的色泽。那道痕迹处显出了一线白丝,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她腰肢婀娜柔软,身着淡紫色长裙,长袖飘飘,若是翩跹起舞的话,只怕会迷倒不少人。
只见她柳眉倒竖,伸手扯着那驼背男子耳朵,提了起来,粗声道:“死鬼,都说了不准你再发出这些怪声怪气!明知道我不想听到这种声音,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乱叫一气!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她的声音粗豪中带了点深沉,倒像是个男子在说话。
司马玄等人又是一阵惊愕。这两人的情况可真是太奇怪了,若是能调换过来,自是再恰当不过,如今却男不男、女不女的,全都乱了套。
那驼背男子痛得扭曲着脸,嘴里直嘶气,连声道:“喂,胜男,你干什么?……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行不?你就放过我吧!这么多人,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啊!”
此时他的声音倒变回了正常男子声音,嗡嗡的短促而轻快,听起来甚是含糊不清。两人瞧上去是一对夫妻,“也太不般配了吧!水灵灵的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她怎么会看上那驼子呢?多可惜啊!……”便有人这般想道。
那名叫胜男的艳丽女子手指用力,再扭了一圈,这才放开驼背男子,满意道:“算了!这回就放过你了。怎么说你也是当家的,我会给你面子的!唔,回到家时再跟你算帐!”她得意的斜了众人一眼,却又马上向驼背男子凑了过去,抚着他那通红的耳朵,心疼着道:“死鬼,你疼不疼?真是的,我干吗那么用力嘛!来,我给你吹吹!”
那驼背男子心中小声嘀咕着:“每天都这样,也不嫌烦!哼,一点事都不懂!在家里干什么都由得你,怎么到了外面居然不懂得收敛一点?真是丢脸!……”他可不敢真说出声来,只是脸上却满是陶醉享受的表情。
他们夫妻二人旁边站了一名小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小眼睛,小鼻子,嘴巴也是小小的,几样堆在一起,显得甚是可爱。他挺着个大肚子,裂嘴嘿嘿笑道:“二哥二嫂,你们夫妇俩就不要在这耍宝了。要打情骂俏,回到家关起门来尽可以玩个够。现在是正事要紧!”
那叫胜男的女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蹦了起来,双手叉腰怒道:“孙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丈夫出事了,我照看一下都不行吗?你看不过眼,去找个老婆来啊!让她也和你打情骂俏去!你……”
蓦地传过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话。他们旁边立着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只见他一身黑袍,脸色阴沉,眉目间满是抑郁。他瞄了胜男一眼,眼光冷冷的,仿佛能将人冻起来一般。
那驼背男子马上打了个冷战,连忙将胜男扯了回来,低声吼道:“你给我闭嘴!没看到郭老大发火了吗?乖乖站一边去!”胜男嘟囔两声,望了那郭老大一下,目光甚是畏缩,只得悻悻的收了声,却又暗自狠狠的拧了那驼背男子一把。
司马玄默不做声的瞧着眼前这一切,脑子里急速的转过了这些人的资料:“皖南双英,吴长清,男,驼背,擅长口技,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使化骨绵掌;铁胜男,女,长袖善舞,却性格粗豪,不似女子,使流云飞袖……”他越想越是心惊,想不到这些难缠的人物都集中于此。
云辉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