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郭铁才回过神来,他想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呵呵的笑了一下,对仕进道:“兄弟,你是来取这张论剑牌的吗?若是你要,那我帮你把那些讨厌的家伙打掉,反正我瞧他们挺不顺眼的。”
仕进慌忙摇手道:“不不,我到这来本是凑热闹而已,只是一时昏了头,才跑到了台上。说出来只怕你要笑话了,其实我是没了盘缠回家,在下面又听说打赢了可以拿到银两,所以”他也不把话说完,只尴尬地笑了笑。
郭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硕大的身子抖动了几下,那椅子顿时吱吱作响,似乎在抗议他的胡乱施压。旁人看他如此大笑,以为出了什么事,都把头转向他,满是疑惑,待看到仕进困窘的样子才知不关己事,又回过了头。
郭铁边笑边道:“咳咳,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哈哈,啊,真的不笑了!”他拼命忍住笑意,好半会脸上的肌肉才停止**。
他微笑着道:“兄弟,你家在哪?我陪你去一趟!有我在,你便不用担心盘缠之事。”仕进感激道:“谢谢郭大哥你的好意了!我家挺远的,在浙江杭州,听说要走不少的路。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至于回家的路费,我身强力壮的,总会找到法子的。”
郭铁恼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既然认了你这兄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休要多言,就这么说定了,我陪你回去!”他脸色缓了缓,又道:“告诉你吧,我现在左右没事,陪你一趟正好游山玩水,让你好好见识一番这个江湖。”
仕进见他如此热心,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况且自己不大认识路,有个人在身旁指点也不是坏事,便点头答应了。
那边中年人正待宣布决赛开始,马天雄站了起来,走出木棚,抬头看了看天,便招呼中年人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中年人点了点头,回到方台中间,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朋友,现在天色已暗,决赛便留待明天进行。欢迎大家明天再来观看,明天将会是精彩绝伦的一天,错过了会是大家一生的遗憾。记得要来哦!”
众人看他如此说了,虽然以前都是一天完成所有的比赛,但推迟一天也无可厚非,便议论着三三两两的散开,走了。还有十来个闲散的懒汉在广场上游荡,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东西。
马天雄回到木棚里,脸上已满是笑意,对众人道:“今日能遇到这么多豪杰俊士,马某真是不胜之喜。马某添为地主,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招待各位。还请各位移步寒舍,让马某好设宴摆酒,一尽地主之谊。请!”
众人都想:“左右决赛明天才举行,今晚须得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天才有力气夺牌,马家这番邀请正合时宜。想那三阳马家也是名门正派,断不会对我等如何的!”于是都起身准备到马家去。
仕进想起台下人说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恶感,对郭铁道:“郭大哥,我不想去!你能跟他说一下吗?我只要取了那银子便走,也不用参加什么决赛了。”
郭铁一听,楞了一下,马上笑道:“当然可以!我对这高门大派也不大感兴趣,正好陪你。”他过去跟马天雄说了起来,马天雄以手拂须道:“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两位这么一走,倒显得马某失礼了。没能招呼到两位好汉,真是可惜啊!”
郭铁道:“只是我这兄弟不喜热闹,才会拂了马掌门的好意,还望莫要见怪。我们明天定会再来的。”马天雄还是笑着,他叫过一个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汉子,小声吩咐了几句,那汉子点着头,还回首看了仕进两人一眼,才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捧来一个托盘,上面银光闪闪,竟有二十锭银子,都是十两一锭。马天雄接过托盘,对郭铁道:“郭少侠和李少侠既然执意要走,老夫深感惭愧,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郭铁道了声谢,也老实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马天雄看着两人身影渐渐远去,这才回头对一直等在那的众人连声道歉,带着他们走了。
郭铁一路走着一路和仕进搭着话,仕进也说了许多,但他只说自己和父亲外出,父亲病逝,就流落在外,现在才想起来回家,至于老头把他扔在荒谷之事却没说,他觉得这事太过离奇,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拖得老长,渐渐隐没在长街里。
两人找了个酒楼坐下,郭铁招呼小二端上酒菜,便吃了起来。仕进看在眼里,暗暗记在心里,免得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时犯窘。
吃饱喝足后,郭铁笑着对仕进道:“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到城外吹吹风啊,睡惯了高床软枕,偶尔风餐露宿一下也挺有意思的。”仕进本就不习惯人多的地方,一听马上便同意了。
两人便往城外奔去。郭铁开始时只是稍稍迈开步伐,但看仕进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加快了速度。那知直到他用尽全力,仕进还是脸不红,气不喘,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这时两人已到了一处树林里,郭铁停了下来,吁吁喘着气问道:“兄弟,你师傅是哪位啊?竟能教出你这样的轻功!”仕进诧异道:“师傅?我没有师傅啊!”
郭铁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