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脸上。
孙妙正因为我这句亲昵的称呼而染红了雪白双颊,那眼里也透出一股似羞似怨的目光来。
其实众女的目光都落在了孙抄身上,她们对于江湖争霸或许不感兴趣,可对自己男人的一言一行却是关注得很,众目睽睽之下,孙妙越发手足无措,那在千百人面前都不曾怯场的从容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那都是温小满和武姐姐的功劳,我有什么可夸的!昨儿我又没出手。”解雨噘着小嘴笑道,虽然是自谦的话,可言语里就有了些赌气的味道。
这丫头还真是争强好胜啊,我心中暗忖。肩头萧潇的手突然重了一下,显然她也看出了解雨的毛病。
“话不能这么说,武舞有武舞的好处,不过,若不是你开业那天技震全场,温小满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说实话,对于赌客来说,美色总不若银子来的实在些。”
解雨露齿一笑,那眉头也舒展开来:“金满堂再好,也不如孙姐姐的停云楼生意好。孙姐姐只要拨拨琴弦,那帮登徒子们就乖乖地把银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毕恭毕敬地献给孙姐姐。哪儿像我那天累得满头是汗。”她竟赞起孙妙来了。
“那里面真正足登徒子的并不多。”我顺嘴儿道,停云楼的客人大多是些文人骚客,比之有凤来仪楼里的客人成分单纯了许多,白秀禀报说光是开业这几日,有凤来仪楼里已经招待了好几波江湖上的客人,其中不仅有大江盟、慕容世家的弟子,甚至连远在蜀中的唐门都曾有弟子现过身。
“真正复杂的是有凤来仪楼,那里龙蛇混杂,听说连久未在江湖露面的铁剑门门主奔雷剑万里流都在那里着了面,解雨、武舞你们要在那里多用点心思,金满堂眼下有温小满就足够了。另外,仔细停云楼,小心别让那些粗人惊吓了阿妙。”
吃过午饭,解雨、孙妙和武舞便往秦楼去了。萧潇见三女走远了,才对我道:
“主子,殷小姐来信了。”说着,递给我一只锦囊。
锦囊上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青鸟,针法极是细密精致,也不知是不是宝亭的手法。拆开信一看,却是一封道喜的信,恭喜我抱得美人归,只是话里话外透着对无瑕、玲珑的羡慕。
我看萧潇无瑕、玲珑俱是关切地望着我,显然对信中的内容极是好奇,我便顺手把信递给了无瑕,无瑕推托不过,便读起信来,只是越看脸色越是绯红。
“宝亭有大妇风范呀!”我感慨了一句,她自幼生在富豪人家,看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的,自然就有种大家气度,并不以我多娶为怪:“日后,你们都要好好跟她学学。”
无瑕、玲珑红着脸点点头。我看宝亭的落款日期就是昨天,既然信上没有提起杭州府和文公达来,想必那文公达也体会出来桂萼和方师兄请辞的真正用意,便没轻举妄动,这也让我安心了不少。
“萧潇,你替我写封信,告诉宝亭我这里一切都好,等初八婚礼一毕,我就请师娘和老师赴杭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