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罩住了大半的光亮,看起来隐隐约约的飘忽不定,整个园子里竟似多了些鬼气。“这文公达是不是太吝啬些。”一路之上都是他亲自开门关门,彷佛诺大的花园就住了他一人似的,直到来到一座二层的小楼前,我才看到一缕灯光,就听一个稚嫩的童声道:“老爷,您怎么才回来呀?”“想我了吗?”文公达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的亲匿,接下来传来的“啧啧”声就连无瑕也猜到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轻啐一口,就想拉我离开。
“说不定帐簿就藏在这里呢。”
我的藉口马上被文公达证实了:“小春子,老爷交给你的帐簿呢?”“在抽屉里呢。”小春子应了一声,又吃吃笑道:“又不是唐解元的春画儿,老爷怎么把它当成了宝贝似的?”
“你不懂,有了它,你想买多少摺子画都行。”说话间,就听屋子里传来窸窣的脱衣声,不一会儿,两人更是哼哼唧唧起来。无瑕偷眼看我,却正碰上我灼灼的目光,看她眼中蕴含著一股羞意,我知道她想起了在太湖牡丹阁的那晚,也是在窗下听了一出云雨戏,挑动了她寂寞的芳心。想到这儿,我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小声调笑道:“咱俩不仅是贼,还是闻香听雨的淫贼。”
“爷才是淫贼…”听我乱用成语,无瑕实在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弄得花枝乱颤。
“好了,好了…”里面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让无瑕安静下来,抬头看我正趴在窗前,而窗纸已经多了个小洞,便扭了几下身子,小声道:“爷,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
“你不知道,这文公达倒是个有趣的人,竟知道“三扁不如一圆”。”我啧啧称奇道。
无瑕听得一头雾水,便问那什么扁什么圆的是什么意思,我的鬼手摸上了她的玉臀,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菊门,她顿时明白了,不由得大羞,镇道:“讨厌啦!”
我心中一怔,我记得萧潇曾经告诉我,无瑕在应天一战中被人侮辱,就连她的後庭也没有放过;而我也和她提起过,萧潇有後庭助战才能战倒我,她不该对後庭花一窍不通呀。
无瑕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那身子渐渐变得火热,犹豫了半晌,才下定决心道:“再过三个月,婢子体重…就不堪爷的垂幸了,婢子、婢子…”
她眼中放射出来的情意如同火一般炽热:“婢子私练了太师祖传下的本派禁忌之学春水谱,备好後庭,请爷宠幸。”
“春水谱?”我一怔,我只知道春水剑法和春水心法,何时又多了一个春水谱?
“太师父与魔门多闻仙子一战後,自创了春水谱,俱是男女之术,其中尤以“谷道方”最精。”
随著无瑕害羞的解释,我才明白其中的奥秘,原来春水剑派故老相传,说春水心法在处子的手中威力最大,无瑕之前的历代掌门竟无一不是处子之身,可春水心法的起始阶段却是学火中红莲,先入世而後出世,最易惹动情火上身,门下弟子便想出了虚凰假凤之道,其中多是借助後庭排泄心中欲火,经过历代掌门的完善,逐渐形成了一整套的方法,不过那只是历代口口相授,用来作为修炼春水心法的辅助手段而已。
等到了无瑕太师祖的时候,她在与魔门一战中被多闻仙子开启了情欲之门,竟将这套秘传心法去芜存精,整理成了一套阴阳之术“春水谱”,随著她的假死出嫁,春水谱就变成了春水剑派的一大禁忌。直到无瑕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又想固宠,这才想起修炼春水谱来。“好哇,死丫头你敢跟本掌门藏私。”我唬著脸道,心中却有些酸楚,无瑕自从得归於我後,虽然一心扑在我身上,却好像一直有著浓重的自卑心理,比我年长十岁,又曾生儿育女,甚至还被人强暴过,这些似乎都让她在我那些年轻貌美、以处子之身追随我的妻妾女奴面前抬不起头,就算她能成功的忘记玉夫人的身份而认同了玉无瑕这个角色,可太多的人与事却在不时第提醒著她现在的玉无瑕其实就是以前的玉夫人。
怀上我的孩子并得到我的认同或许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惟恐年长色衰,失去我的欢心。而我,我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呢?
“本掌门罚你速速将春水谱献上,特别是谷道方一章,地点嘛,就在本掌门的床上。”
一句玩笑让无瑕眉目含春,我接著道:“等把宝大祥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余姚央求我老师阳明公给咱们做媒,然後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你就名正言顺地做我小老婆吧。”
这怕是无瑕最希望听到的,她那对春水般晶莹的双眼立刻噙满了泪水,只来得及哽咽地“嗯”了一声就伏在我胸前,任由泪水打湿我的衣襟。
等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也传来了悠长的呼吸声,我顺著破洞往里观察了一番,文公达和他的娈童正交股而眠,我轻轻撬开窗户,闪身进了房间,随手点了两人的穴道,扯过一床被单盖在两人的身上,然後招手让无瑕进来。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帐簿,就著烛光我简单的翻看了一遍,一笔中规中矩的小楷像是出自帐房先生之手,而上面的金额我心算了一下,正与宝亭说的数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