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下车的那个人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儿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赵阿妹和鲍国志在大街上兜了大半圈儿,居然一个旅店都没有看到。
鲍国志说道:“真奇怪!难道这个镇子没有旅店么。”
赵阿妹摸着额头,说道:“那边有个人,我们过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大树下,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地上,半边草帽遮住了半边脸,正靠在树上打瞌睡,嘴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
鲍国志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附近有旅店么?”
树底下的中年男子翻了一个身,似乎没有听见鲍国志的话,继续睡了起来。
鲍国志又大声的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有旅店么?”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吵什么吵,在哪儿不是睡!”
鲍国志生气的说:“原来你听见了,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么!”
那中年男子头也没抬,说道:“从这往西走两条街,往左一拐,全镇就那么一家旅店,不过我可提醒你,还是在这大树底下睡着塌实啊!”
鲍国志朝那盖草帽的人瞪了一眼,拉着赵阿妹离开了。
赵阿妹说:“我们不就是从他说的那个方向来的么,根本没有什么旅店么!”
鲍国志说:“也许是刚才我们没有注意到,既然他说在那儿,那我们再找找看。”
两个人顺着原路又退了回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客栈模样的院落。说是客栈,其实与普通的民宅大致无二,只是在
旁边一棵不起眼的树脖子上吊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夜行客店”!
鲍国志笑道:“这个客栈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这样能招来人么?”
赵阿妹靠在赵阿妹的身上,连连的打着哈欠。
鲍国志问道:“困了吧?”
赵阿妹点了点头,鲍国志想道,既然就这么一家客栈了,那么就只能住在这里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客栈的门没关,院落里静悄悄的,就像八辈子都不曾来过一个人,连个出来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鲍国志和赵阿妹直接走进了里屋,里屋空荡荡的,一股腐败的气味扑鼻袭来,鲍国志下意思的捂住了鼻子,大声问道:“有人么?”
前台的柜台下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接着从底下冒出来一个老头,干瘪的腮帮子,嘴尖额突,再配上那一身儿宽大的黑斗篷,活脱脱的一
个非洲黑巫师,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发笑,此时赵阿妹已经靠在鲍国志的身上,轻轻的打起了瞌睡。
那个老头上下打量了鲍国志一番,说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鲍国志说道:“难道你这客店只收熟人,有生意你不做么!”
那老头连忙打出笑脸,说道:“做做做,当然做,请问这位老弟就带来这一位么?”
鲍国志说道:“废话,这个能带很多么?”
那老头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后院带十个八个的有的是,乡下人!”
鲍国志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那老头连忙改嘴,说道:“不是,我没说什么,嘿嘿,跟我来吧。”
鲍国志背起赵阿妹跟在了那个老头的后面。
后院有一个独立的小厢房,老头把他们领到了那里,那个厢房看起来还可以,门敞着,里面还有一道宽敞、厚重、漆黑的大门。
鲍国志笑道,说:“这门是用来防贼的么,主人家太小心了吧。”
那老头支了一下嘴,不屑的说:“笑话!贼敢来这种地方偷东西么?对了,门后的地方很宽敞,有事叫我,我走了。”说完,支着罗圈
腿走了。
鲍国志看了看那道大黑门的后面,的确很宽敞,心想这么大的房子是让你给糟蹋了。鲍国志把赵阿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
发烧的迹象,可能是抵不住一路的颠簸吧。鲍国志把旁边的被子给赵阿妹盖了上去,自己坐在了床头。
老头回到了前屋,刚要继续打他的瞌睡,门一开,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那男人进门就问,说:“魏老头,你这来没来过三个人。”
那老头想了想,说道:“晚饭的时候来了一个小伙,再也没来什么人啊。”
“就来一个小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疑惑的问道:“我说魏老头,你可给我想仔细了,我一年花在你这个死尸客店的钱可不少。”
“那是!那是!”魏老头应和着,抱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对了,刚才还来了一个小伙,背着一个喜神,你说的是他吧。”
“背着一个喜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抓着魏老头的脖领子说道:“今天老五明明拉来三个外地人,我说你老头的眼神是不是有毛病啊
,可别给我看错了。”
魏老头打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