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撬那口黑铜椁的时候本来就十分紧张,一对不大的眼睛到处乱看,猛然间看见从里面出来一只手,忍不住叫出声来。要不是鲍老爷子在后面
扶了他一把,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连鲍老爷子也是心口一阵狂跳,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见了从棺椁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还是十分紧张,不由的把身子朝后仰去。
在尸槐旁边的几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鲍国志急着也要过去,可是眼镜的捆尸绳就那么两条了,没有捆尸绳,一旦从铁索上滑下去,那就
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鲍国志没有办法,眼巴巴的在边上看着。
那只黑的发青的手伸出了那只黑铜椁,随着那条缝隙一点一点的往上拔。
这个场景让鲍老爷子突然想起了那只玻璃棺材,
鲍老爷子对胖子说:“镇定点,里面可能是个人。”
胖子听鲍老爷子这么一说,都要哭出来了,颤巍巍的说:“什么人能待在棺材里啊,是——是死人啊才能啊!”
鲍老爷子说:“刚才翘这棺椁的时候感觉这棺椁被开过。”
那只手还在一点一点的往出扒,鲍老爷子进退都不是,说真的,自己只算得上是半个摸金校尉,还一次斗都没倒过,被大帅知道了身份,
滥竽充数。
鲍老爷子正在胡乱的想着,一个脑袋猛的从那棺椁里伸了出来,胖子恐怕是到了极限,居然哇的一口把肚子里仅存的那点口粮吐了出来。
“怎么是你?”果然不出鲍老爷子所料,一颗黑的发青的头颅从那黑铜椁里拔了出来,依稀可以辨认的出,是失踪了许久的娘娘腔。
娘娘腔似乎很是痛苦,两只黑的发青的手死死的扒着黑铜椁的边缘,缝隙中伸出的脑袋绝望的看着鲍老爷子。
一边的胖子仍然停在那里干呕不止。
娘娘腔似乎很痛苦,这帮人都是鲍老爷子带来的,平头走了,鲍老爷子心里觉得很遗憾,不久前娘娘腔也消失了,鲍老爷子心里面其实很
是自责,可却无可奈何。
看到娘娘腔痛苦的表情,鲍老爷子心里一阵酸楚,也来不及多想,递上去两步,凑到哪个黑铜椁的近前。
在尸槐旁边的眼镜也看到了这一切,一向谨慎寡言的眼镜居然失声的叫道:“别接近他!”
赵阿妹和鲍国志看到了旁边突然紧张的起来的眼镜,也是一股寒意袭来,两个人一起紧张的问旁边的眼镜:
“怎么了?”
一直站着的眼镜的汗一下子就从鬓角渗了下来,
眼镜没有看旁边的赵阿妹和鲍国志,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紧紧的盯着前方那只黑铜椁。
前面的鲍老爷子听见了眼镜的的警告,回过头看了眼镜一眼,
《鲍信手扎》上有写过,“破黑铜,看八字,命中属龙可成事,命中无龙莫近前,剥皮点灯废四肢。”
鲍老爷子以前从没有听爹提起过黑铜椁,莫非爹的出事是碰到了黑铜大棺材。爹属鼠,娘属蛇,而自己和鲍国志却刚好都是属龙。
鲍老爷子也非常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冒出了怎么多奇怪的想法,可能被眼镜的警告弄的,想想娘娘腔还在那黑铜椁里面,鲍老爷子把一瞬间
的想法全部都扔在了脑后,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娘娘腔那两只黑的发青的双手。
娘娘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想要从黑铜椁里爬出来,又好象爬不出来的样子。
鲍老爷子透过黑铜椁挪开的缝隙朝里面看去,里面空荡荡的,居然没有棺材。
因为穷所以都是有棺而无椁,可是这个却是有椁而无棺,难道这个黑铜椁只是一个摆设?
鲍老爷子拉了娘娘腔一把,说:“出来吧,大家都在这里。”
娘娘腔没有说话,扭曲着黑青色的脸部看着鲍老爷子,
鲍老爷子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有股力量在阻止他往上拉娘娘腔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棺椁底下也有一个人正在往回拉
娘娘腔一样。
胖子这个时候才反过劲来,看清楚了那个是娘娘腔,也赶忙过来帮忙。
两个人一起拉里面的娘娘腔,结果还是没能拉出来。
胖子一股倔劲儿冒上来了,怎么连个娘娘腔都拉不出来,胖子把一只手伸进那只黑铜椁,想抓住娘娘腔的脚,
鲍老爷子看见胖子把手伸进去,也没有多想,随意的问了一句胖子说:“胖子,你是属什么的?”
胖子想了想,说:“属鼠的。”
鲍老爷子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黑铜椁里的娘娘腔,脸色愈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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