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巴蛇左挪右拐,最后钻进了一个昏暗的大山洞,胖子的汗刷的就流了出来,可是大家都在这,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走着走着,发现那旁边的洞穴渗着奇异的光芒,很是炸眼,几个人走到近前一看,都傻了眼,无数的金珠银贝,从没有见过的宝石玉雕堆满了那个洞穴,连洞口也滚落许多。
“看来天棺应该就在附近了”,眼镜说道。
胖子看着那些闪闪的东西脚步都挪不动了,扎开两只胳膊奔那洞口跑去。还没跑到一半呢,猛然间从洞口伸出来八个蛇头,个个都是兰色的脑袋,嘶嘶的吐着蛇芯,敌意的看着胖子,胖子掉头就往回跑,速度比跑去的时候还要快。
娘娘腔咯咯的怪笑起来。
“这蛇不是来报答咱们的么?”胖子气喘虚虚的问鲍老爷子。
“你又没帮它,它为什么要报答你?”娘娘腔在一旁挖苦道。
鲍老爷子看到这些宝贝被巴蛇守着,心里倒塌实了许多,不管什么样,拼了老命来到这里,也算是给司令一个交代了。
那条巴蛇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嘶嘶的向前游移着。几个人尾随在后面,不知不觉的出了山洞。山洞外,仍然是茫茫的积雪地,那条巴蛇把他们领到了一个石像面前,石像所立之人刻的相貌稀奇,仪容秀丽,赵阿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鲍老爷子在一旁说:“阿妹,不是叫你不要看相了么,怎么连石头也想看一看么?”
眼镜倒是很有兴致,在一旁说:“那说说看,不碍事。”
赵阿妹看着那座石像,说:“此人日月角起,凌云密布,伏犀贯顶,地轮垂地。神隐天中而不显,韵卧地阁而不露。此人若确有其人,乃一世外高人,深不可测,而且子息格风华惊动,上下三代,必出名满天下之辈。”
鲍老爷子在一旁插话道:“我们都什么年代的人了,还信这个,不过一块石头罢了。”
娘娘腔撇撇嘴:“说的那么神,那给我看看,看看我能不能大富大贵。”
胖子过来戏谑娘娘腔一句:“你要富贵,除非做太监啊。”娘娘腔气的过去就给胖子一拳。
眼镜走到石像前面,扒开石像前面的积雪,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台。石台上刻着文字,几个人一起围过去观看,石台的两边刻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下联写着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正中间写着神课天人袁守诚先生。
“袁守诚?”赵阿妹虽然没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个名字却是毫不陌生,他是一代大师袁天罡的叔父,师傅没少给自己说过这个人的事迹。在民间秘密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鬼藏谷中知天机;莫把麻衣当布衣;推背图,推死期;天上地下乱扶箕。”而推背占卜的鼻祖就是袁守诚,推背图就是他侄子袁天罡写的。
胖子不知就里,不屑的说:“袁守诚?袁守诚是做什么的,当官的?”
娘娘腔慌忙捂住他的嘴,像是怕被袁守诚听见一样,撇着嘴说:“连袁守诚都没听过,没有学问还真是可怕。”
眼镜看到袁守诚这三个字,也是一脸的严肃。
娘娘腔接着对胖子说:“关于他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说是呀泾河边上有一个渔翁,名叫张稍。还有一个樵子,名叫李定。一天两个人饮酒聊天,就谈到了营生上面。那个砍柴的李定说:“你那水面上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倒不如学我砍柴,有劳有获。”渔翁张稍开始还不愿意告诉李定,后来李定送了他一瓶酒,张稍的嘴就没有把门的了,悄悄说:“你是不知道。这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一个卖卦的先生。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他就与我袖传一课,依方位,百下百着。今日我又去买卦,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西岸抛钓,定获满载鱼虾而归。”果然一网上来,鱼虾满载。此言谁知道被一个巡水的夜叉给听见了,听见了百下百着之言,急转水晶宫,慌忙报与龙王。
那巡水夜叉说道:“臣巡水去到河边,只听得两个渔樵攀话。相别时,言语甚是利害。那渔翁说: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先生,算得最准。他每日送他鲤鱼一尾,他就袖传一课,教他百下百着。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我们水族尽情打光了?”
泾水龙王听了大怒,提了剑就要上长安城,诛了这卖卦的。
旁边的龙子、龙孙、虾臣、蟹士、鲥军师、鳜少卿、鲤太宰,一齐启奏道:“大王且息。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云从,必有雨助,恐惊了长安黎庶,上天见责。大王隐显莫测,变化无方,但只变一秀士,到长安城内,访问一番。果有此辈,容加诛灭不迟;若无此辈,可不是妄害他人?”
那老龙听来有些道理,也没有带剑,也不兴风雨,出岸上,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相貌堂堂的白衣秀士,上路来拽开云步,径直到长安城西门大街上,找到了那个术士。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袁守诚。请他问卦的人络绎不绝。
老龙到了那也不客气,张嘴便问:“算卦的,你说我从哪里来。”
袁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