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果然是酒后胡说。”孕妇歉意的望着赵阿妹。
老者摆摆手:“鬼神之说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么。天要下雨,我看我们这就走吧,哦,对了,把人偶带上。”
赵阿妹把那人偶的鼻子塞好,装进了口袋,抹了抹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排细细的汗珠。
孕妇把三人送出门,老者知道她身子虚弱,没让她远送。
文革时的西安城和现在的繁华程度当然是无法比较的,不过却把赵阿妹看了个眼花缭乱。三人本来打算好好逛一逛的,不过在孕妇那里耽误了很久,而且老天爷好象要施雨。三个人直接拦了辆车,接着又换乘了到乾县的客车。
鲍国志的家就坐落在乾县旁边的一个小镇子上,有一块很大的地,类似于以前的庄园,家里还有一个叫天叔的管家,听鲍国志说天叔没有家,从16岁就开始随着父亲南征北战,后来父亲留在了乡下,天叔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文革时能有这么大的庄园似乎十分的罕见,大多只有地主老财才有怎么大家业,而此时早被划做黑五类,别说庄园,能保条命已是万幸。
老者叫天叔帮阿妹收拾了一个雅间,天叔人很朴实,听老者说了赵阿妹的来历,马上就改口叫赵阿妹少奶奶,羞得赵阿妹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鲍国志也过来说:“天叔真是的,文革这么革都没革掉你的封建尾巴。”
转眼几天过去了,赵阿妹和鲍国志感情已经十分融洽。少男少女的心门都已经敞开了。鲍国志对赵阿妹的身世还是很模糊,只知道她有个师傅,是看相的,听起来应该很厉害。赵阿妹对鲍国志的家庭也了解了一些,鲍国志的爹,也就是老者曾经是个军人,解放后便留在乡下,虽然家里日子过的不错,可老人什么种地种菜都事必躬亲,为人也和善,只是离开队伍后便落下个爱叹气的习惯。鲍国志还有个母亲,鲍国志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也从来都不和鲍国志谈他母亲的事情,天叔平时连话都不说,更不用想去问他了。
“阿妹,你说我母亲是什么样呢?”鲍国志问道。
赵阿妹想了想说,那我帮你测个字吧,鲍国志点点头,进屋拿出来笔墨,在外面的石桌上铺好,随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个娘字,眼看差三笔就写完了,东方跑来一只猫,后面有一只狗在穷追。那只猫上跳下窜,慌不择路,一下子跳到到石桌上,打翻了墨,把鲍国志就要写好的字染没了。那只狗停止了追击,朝赵阿妹望了一眼,迅速转身跑开了。
赵阿妹的脸色刷的变了,对鲍国志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啊。”
鲍国志应了一声:“我收拾好去看你。”我怎么会相信测字,鲍国志拍拍脑袋,收拾完去看了赵阿妹,也没有再提及此事。赵阿妹好象有什么心事,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你说什么?”鲍国志问。
“没说什么。”赵阿妹笑了笑,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天叔这个时候从外边蹬蹬的跑进来,一开门便一改沉默的本性,嚷嚷道:“老爷要给少爷和少奶奶成亲了,日子都订好了。”
赵阿妹害羞的扭过头去,鲍国志心里暗自高兴,怎么久的相处,赵阿妹在他心中已经是不可或缺了,嘴上却嘟囔道:“爹真是的,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愿意啊?”赵阿妹撅起小嘴嗔怪到。
“不是,是——太突然了。”反而把鲍国志弄了个大红脸。
“爹说什么时候了么?”鲍国志问天叔。
“下月初十。”天叔边走边说,“我得准备张罗婚礼去罗。”鲍家还没有怎么大的喜事,天叔兴奋的走了出去。屋子里赵阿妹和鲍国志相对看了一眼,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阿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鲍国志轻轻的问。
“只要你是热的就好了。”赵阿妹答到。
这天,习惯了冷落的小镇突然热闹起来,来了一大群陌生的面孔,有很多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镇外有个傻二面馆,平时门可罗雀,今日却人满为患。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多人呢。”店里一个吃面的本地人问面馆老板傻二。
“这都不知道,今不是我们镇鲍老爷子的儿子结婚么。”傻二一脸惊讶。
"鲍老爷子原来这么有来头啊。”吃面的本地人啧啧说道。
“是啊,真人不露相啊。我要不是面馆忙,早跑去看了。”傻二抬头朝鲍家的方向望了望。
“老板,给你钱。”一个麻衣老者把钱放在桌子上,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随着人群向鲍家走去。
鲍家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到处张灯结彩。来人大多连鲍国志都不认识,纷纷和鲍老爷子道喜。
鲍老爷子更是乐的合不上嘴,赵阿妹盖着红头盖,由鲍国志搀着。
“走过这道门,你就是我们鲍家的人了”,鲍国志轻轻的对赵阿妹说。
赵阿妹点了点头,风情万种。鲍国志一下子抱起了赵阿妹,奔向房门。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