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孙绍祖吗?”妙玉在鸳鸯的陪同下出现在宝玉面前,已到片刻的天仙美女在暗中观察了中山狼一会儿,直到他离去方自走入了灵堂。
“你来了,”宝玉随意的招呼妙玉落座,没把仙女姐姐当外人的他对着妙玉是大吐苦水,“对着这姓孙的真的累死我了,真恨不得揍他一顿,将他讨厌的脸揍成猪头才开心!”
“嘻、嘻……”一旁的秋纹忍不住轻笑出声,“宝玉,看你与他亲热的模样,不明白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一直身披麻衣,低头守灵的玉钏儿幸运的躲过了中山狼的狼眼,沉默良久的少女突兀的调侃宝玉道:“二爷,我以往怎么没发觉你这么会‘待客’呀?!”半真半假含嗔带怨的玉钏儿美眸上下扫视着宝玉,就似在观看稀奇玩意儿一般,少女芳心憋闷了一夜,酸楚难言的怨气借着轻言浅笑发泄到了宝玉身上。
鸳鸯虽然没有看到宝玉与中山狼“假对假”的好笑一幕,但心怀怨怼的少女自是不惜落井下石,微尖的秀美下颌往上一抬,目注秋纹与玉钏儿道:“你们难道才发觉宝二爷这么‘厉害’吗?!”
“呵、呵……”可怜的宝玉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几女,只得聪明的选择了傻笑来蒙混过关。
娴静的妙玉在人前从来就是寡言少语,予人无限神秘之感;自进入灵堂之后,她就若有所思的双眉微皱,深邃的点漆美眸闪现思索之色,下意识的在灵堂中环视了一周。
妙玉细微的动作引起了宝玉的注意,不想秘密被其余几女知晓的他立刻柔声对鸳鸯三女道:“我想让妙玉仙姑为钏儿做场法事,你们也知道她素来不喜人多,你们三个帮帮忙,到门口挡一下架好吗?”
在宝玉不断拱手作揖、笑意连连的请求下,三女方自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三双各有千秋的美眸不约而同闪出疑惑之色,暗自思量难道宝玉与妙玉之间有何暧昧?!三女随即意念一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女的可是妙玉——冷得像冰又神秘飘逸的道姑,宝玉不可能与她有何瓜葛的!
念及此处的三位美少女同时芳心一松,眼底闪现释然之色;宝玉说的应该是真话,妙玉能为金钏儿作法已是难得之事,以她的性格要众人回避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仙女姐姐坐下说吧!”宝玉微笑着指了指身侧的座椅。
妙玉随着宝玉的示意望了望待客的椅子,芳心想到不知有多少人在上面坐过,素有洁净之心的天仙美女不由眼现犹豫之色,轻轻摇首道:“不用了,我还是站着说吧!”
聪明的宝玉看到仙女姐姐眼中的犹豫,细一凝神已然明白过来,原来妙玉竟然有怪病——洁癖!暗自好笑的家伙急忙站了起来,不顾礼仪的用衣袖在自己的座椅上用力擦拭一番,随即一脸期待的凝视佳人,“坐这儿吧,你若不坐,我又怎好意思坐着呢?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半个师父!”
见宝玉如此殷勤,妙玉本想拒绝的话语被心中涌现的温馨暖意所驱散,天仙美女芳心微动,觉得宝玉坐过的地方自己好像还能够忍受,曼妙的娇躯轻盈的矮身坐在了还余留着宝玉体温的座椅上。
太棒了!宝玉心中兴奋的狂呼起来,从心理学角度上看,有洁癖的妙玉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必是已在潜意识中认可了自己,也就是俗话说的没把自己当外人,只有亲密之人方才会令她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有何发现吗?”宝玉想起妙玉先前四处搜索的眼神,不由心神发紧的问道。
淡淡的法力波动从妙玉娇躯传出,以玄奥的轨迹在狭小的空间内交叉往返,刹那间已在房间内布下了微妙的法力结界,同时也最后肯定了佳人先前的感觉。
“宝玉,这房间内有一正一邪两股力量的存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强大的清正之力必是‘通灵宝玉’所发,而微弱的邪魔之力必是孙绍祖所留!”
妙玉话音微顿,美眸闪现回忆之色,“这股邪力与周扒皮身上的如出一辙,看来那个神秘的熊山君是打算把孙绍祖一干人等统统变成了妖人了!”
宝玉面带惊佩之色,想不到这孙绍祖也会是一个异变的妖人,看来自己唯一的途径还是得苦修法力,只有这样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阴谋中立于不败之地,“仙女姐姐,你猜得不错,‘通灵宝玉’此刻正放在钏儿胸前。”
宝玉话锋一变,面带担忧的望着佳人,“如若那熊山君不停魔化凡人,那可如何是好?!仙女姐姐你还是主持正义,早早将那妖道铲除才好!”
妙玉见宝玉又开口叫自己“仙女姐姐”,不由给了他一个白眼,知道阻止不了的天仙美女芳心暗叹,默认了宝玉这亲热的称呼。
听得宝玉疑问,佳人难得的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缕戏谑,翻着白眼瞟了宝玉一眼,“你以为魔咒像庙里的签文一样随地都是不成?!制作魔符非但要耗费法力,还要以施法者自身的精血为引,你以为会有多少呢?”
厚脸皮的家伙面对佳人的调侃毫不脸红,反而望着那难得解冻的绝世芳容痴痴不语,灼热的目光连傻子也能猜到他心中此刻在转着什么念头。
灵慧的天仙美女顿觉如坐针毡,在宝玉“刺眼”的目光下娇躯发热,平静的道心在悄然中泛起层层涟漪的波纹,羞怒交加的佳人只得不满的一声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