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爬起来,擦了擦口沫,“这群王八羔子,下手还真重。”
都以为出了人命大案,此时大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
老头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走,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还真见了不吃屎的狗了,老头你今天怎么转性了?”这老头跟着我白吃白喝三个月,今天居然要请我,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或许狗吃饱了会不吃屎,但这老头绝不会因为钱了多而请我。
老头瞪了我一眼,“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还爱幼?那不知小弟弟今年几岁了?”我拍了拍老头的羊皮帽儿。
“你”老头大怒,象是再也无法忍受,一烟枪打了下来。我接住烟枪,捶了捶老头的背,“火大伤身,要折寿的,你老又不是不知道,看你年纪都一大把,也没几年活头了,怎么还这样想不开?何必呢!”老头吐血不止。
“酒中楼”苏州最有名的酒楼,“醉八仙”誉满全国,行销天下。布置古朴典雅,清香宜人,未见其酒,先闻其香。
“老头,你没事吧?”老头已一连喝下两盅,“醉八仙”连八仙都能醉倒,何况是这么一个老头,一大缸醉死他都绰绰有余。
老头哈哈一笑,“我老人家会有什么事,来,干一杯。”
这都由老头一个人喝还真会出事,我也就不再客气。
老头苦笑道:“除了我粘上你那次外,好象我都没斗得过你,真是倒霉!这还是第一次,以往我可是战无不胜。”
我大笑,“老头,你现在服气了?”
“不服气行吗?这三个月我哪天没受你欺负?看来报仇无望了。”
“不要灰心,好好学习,说不定哪天能赶上我。哈哈哈,谁叫你先诬陷我?”想起那次老头是怎么整我,我现在还有气。
三个月前,江宁郊外,一个风清云淡的夜晚,真是偷香窃玉的好时候。我走到一户人家,正要敲门,想要在此借宿,不要以为我是来偷香窃玉的哦。突然,庄内拥出一大群人,大喊打死这淫贼,我四处张望,淫贼在哪?我怎么没看到?正在此时,那群人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劈头就打,什么?喊的淫贼就是我?我长得象淫贼还是我脸上写着“淫贼”两个字?看来还早有准备,还要加上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很多事是解释不清的,这个时候任我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最后只得逃之夭夭,露宿山林,后来才发现是这老头搞的鬼。
原来,他早就跟在我身后,知道我今天错过了市集,是没地方住了,只得去借宿。他跑到我前头,到那村庄大肆宣传,说今天晚上会有淫贼来,而且会以借宿为名,还说出了我的长象。
我一到,村里的人一看,果然和那坏蛋,一模一样,那还不相信。于是才有那一幕。幸好我发现了他,从此,我就开始了我的报仇行动。
“算来,也有三个月了。”老头有些怀念地道,“就是想报仇,怕也没机会了。”
“老头,你要走了?”我微微一愣,我倒没想过他现在会离开。
“不错,不管怎样,我老头还有个家,虽然不用我操心,但总得回去看看吧,哪象你小子这么洒脱。”
“洒脱?或许哪一天暴尸荒野,作了野狗的下酒菜都没人知道呢。”
感受到我的伤感,老头投过歉然的一瞥,“等你哪天闲下来,到我那来白吃白住吧,反正我欠你三个月的帐。”
“你少给我装好人,你有告诉过我你家在哪吗?你连养活你老婆都成问题,还能养我?”
老头淡淡地道:“君子之交淡若水,相逢何必曾相识。何必非要搞得一清二楚呢。”
这倒也是,有时了解得太多反而还会拘束,还不如缘字当头,随遇而安来得好。
老头递给我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南宫”二字。南宫家是当今一方大豪,世居江宁,怎么也和这老头拉不上关系呀!
蓦然,南宫玄,三个字划过我脑海。南宫玄,南宫当代家主南宫宏之父,据说,此老如闲云野鹤,游戏风尘,早早就将担子扔给儿子,自己却不知所踪,难道会是他?
看着我疑惑地表情,南宫玄点了点头,经过这些日子,我们已有相当的默契,虽无言语,他已知道我的疑问。
还真走了眼,这老头不仅不是个乞丐,竟是个超级富豪,“你那么有钱,还好意思剥削我?”我愤然道。
南宫玄笑道:“你小子来历不明,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懂了吧?哦,还差点忘了,你姓啥名谁,家住何方,还不从实招来。”虽然我们相处了三个月,却从没问过对方的一丝一毫,甚至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住哪不用说了,我自会找你,听好,少爷风吹雪。”
南宫玄“噗”一声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骂道“你小子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嘿嘿,想不到你老也是同道中人,这三个月怕我知道你的恶习,忍得难受吧?”
“哪里哪里,比起你风大少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