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的杀气更加重了。
而我的外表,却是更加温文有礼,文质彬彬的和他们闲聊着。
宁王很是高兴我带回了那群高手,在火大师表演了一掌把一棵枝繁叶茂,双人合抱的老松树化成焦炭的绝学后,当场任命青梅、青竹、青松三位为宁王府的供奉,冰道长、火大师、云鹤仙子三人为我的副手,其它几位成了王府的一级护卫,并且开辟了府邸里最好的几个院子给他们居住。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一片小小默林里面的一栋精舍。小小的二层楼,加起来七间精致的房子,住了我以及宁王拨给我的四个娇俏的小婢女。
我的住所离宁王所居住的承天阁只有不到二十丈的距离,足以让我在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身边。
而我给青梅他们安排的住所,有意无意的把承天阁围在了中间,宁王很是满意我的安排,这样,假如还有刺客的话,想不惊动我们而进入承天阁是不可能的。
虽然我对云鹤仙子起了一股莫明的邪火,但是却不敢真的招惹她,毕竟我现在的功力也就和凌风七剑有得一比,虽然他们也是江湖上的超一流好手,但是和云鹤仙子、冰道长、火大师他们比起来,相差太远了。
至于青梅老人他们的武功高到了什么地步,我不知道,只是看到了三青中功力最弱的青竹居士坐在一枝蜡烛粗细的梅枝上,兴致勃勃的钓了一整天的鱼。
我只知道,如果要我这样,先不说我能支持多久,起码那根枝条我踏上去就断了,更加不要说悠哉悠哉的在上面摇晃身体,大口喝酒了。
可是,心头邪火不散,浑身杀气弥漫的滋味实在让我苦恼了很久。
直到三月,春暖花开的一个晚上,我微带酒意的拉了一个小婢女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她的身上第一次尝试到了女人的滋味后,才愕然发现,那头怪兽的吼叫声慢慢的减弱了,似乎得到了发泄后,它又陷入了沉睡。
一发不可收拾的,我夺走了四个婢女的身体。她们似乎也乐于承受我对她们的鞭挞,因为我身份高,因为我相貌好,因为我是宁王眼前最红的红人。
是的,只要有了权势,就连你对他人的侮辱和践踏,她们都会觉得是荣幸。
狂热的在一个婢女的身上抽动着,我冷声阴笑,如果是五个月前的我,这些王府的婢女,估计会用看一条癞皮狗一样的神色看待我吧?
身体里的那个家伙似乎在嘲笑我现在才发现了这个事实。是吗?你很了不起吗?你现在还不是被我压制在体内。
那个东西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漆黑气息,狂笑起来。
静静的坐在门口小溪旁的一块青石板上,我在进行每天例行的功课,老头子传授的惊龙气八十一个大小周天的运转。
惊龙气霸道绝伦,配合了破阵剑法,可以说战场上无人可当,但是在江湖上,破阵剑法就稍嫌粗糙了些。
而老头子意外得到的阳春三月,蝶飞剑法,只有剑法,没有相配合的内功心法,用惊龙气去推动蝶飞剑法,就好像一个大汉拿着巨斧进行最精细的碾玉雕刻一样可笑,并且可怜、可怒、可恼、可恨。
刚刚解冻不久的溪水轻灵的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旁边的树木在抽芽打苞儿,用心聆听,可以听到绿芽慢慢探出脑袋的声音,空气里是清新的味道……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用心聆听,是不是可以听到绿芽慢慢生长的声音?还有空气里清新的味道……”
我大惊,全神运功的时候,周围花飞叶落三丈之内尽入我耳,如今竟然有人接近了我两尺不到,我还没有任何发现。
惊龙气急转之下,我浑身气劲狂放而出,周围一丈之内,石飞、土裂、树倒、水腾,我腾空而起,空中一个转身,剑指激射出了九道剑气,带着呼啸声破空而去。
我突然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急收手时,剑气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偏偏那人手里一枝青翠的树枝,轻轻的点了几下,我的剑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并笑呵呵的对我说:“杨哥儿,耽搁了你的功课,是小老儿的错,勿怪,勿怪。”
我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是青梅老先生,不知道有何指教?刚才冒犯之处,恕罪,恕罪。”
青梅老人呵呵笑起来:“小老儿刚刚得了一瓮好酒,听风总管说,小哥儿酒量惊人,特地来邀你共谋一醉。”
还有比巴结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人更好的事情吗?尤其喝酒对我来说不是苦差,而是享受。
笑嘻嘻的跟着青梅老人到了他的卧云轩外的石亭里,一个小小的炭炉子已经烧好了火头,旁边是一青瓷带白花点的大酒瓮。
青梅老人急不可待的一掌吸开了酒瓮上的泥封,把淡青色的酒液倒进一只小小的酒壶,轻轻的把瓷酒壶放在小火炉上,一脸迷醉的吸了一口酒气,微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说:“不愧是大内特酿的两百年陈的青梅老酒,唉,这个味道,嗯……”
嗯,清冽,若有若无,飘渺得如同半夜随风而来的琴音一般的气味,果然极品。
青梅老人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