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并没有想让熙儿做一生的傀儡,他只是想在一定的时间内控制她。”
“那是多久?”水若嫣和风行立即异口同声的问。
“这个我无法判断准确。大概短的话就一年半载,长的话十年二十年吧。”子夜垂下眼眸,他能预料到他们听到这话后的感受。
“什么?十年二十年,那熙儿岂不是……”
“没关系。我们水妖人的寿命长。”水若嫣果断的话打断了风行惊愕的语言,她咬着牙继续说,“只要带熙儿回水妖国,好好保护她。最长二十年后,熙儿一样可以醒来。我们水妖人平民的寿命一般都在三百年左右。皇族成员一般都可以活到五百年。熙儿还可以活很久。”
“五百年……”风行目瞪口呆。对于短命的风骑国皇族来说,这对风行无疑是一个大大的刺激。此刻,他幼小的心灵反复在想,等到熙儿醒过来,自己已经死了,那……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熙儿早点醒过来。
匪天晨对这个倒也不奇怪,古丁堡城的人虽然寿命没有水妖国人那么长,一般的人一样可以活个二百年左右。
火蔓莎苦笑一声:“我们火兽国人的寿命一般是一百五十岁到二百岁之间。青灵国一般是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风骑国平民也可以活到一百多岁。雨魔国人的寿命一般是一百岁左右。”
虽然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但从来没有正面提及过,特别是在风骑国皇室面前,没有人敢提寿命的事情,因为这是他们的痛处。
“大家不要再纠结在这个无谓的话题上了。”水若嫣一点也不理会风行的感受,望着匪天晨说,“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匪天晨为难的看着她,将她揽入怀中,转眸望向子夜。
水若嫣想,随便是用匪天晨的逃跑魔法,还是用她的“如影随形”,他们都能够带着熙儿轻易离开这里。现在风雪已经对他们不仁,就不必再对他有义了。
可是匪天晨却做不到这一点。
子夜径直站起身来,垂着眼眸,双手负在身后,淡淡的说:“你们……珍重!”
水若嫣一见子夜也同意他们离去,匪天晨便不用为难,脸色立即好了起来。
火蔓莎依依不舍的望着子夜,担心他一个人留在虎口孤军奋战会很危险,但她却开不.
了口,说不出关切的话语。
“你也珍重。”水若嫣大方的向子夜展颜一笑,“之前在言语上多有冒犯,在这里说声报歉。”
“呵呵。”子夜坦然一笑,望着风行道,“过来,我们该走了。”
风行纵有万般不舍,也不能让熙儿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伸出手,颤抖的握祝寒若熙的手,郑重的说:“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早点醒过来,你要等着我。”
那认真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感动。
“叔叔。”匪天晨突然放开水若嫣,走到子夜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了一个重重的决心,念了一声咒语,周围突然光芒万丈,大家都惊愕的望向他,很快,一个小小的包袱从匪天晨胸前飞出来,慢慢变大,变成拳头般的大小。
匪天晨伸手将那包袱拿住,重重的抓住子夜的手,把包袱放入他掌心,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风骑国的玉玺,是风雷交给我的。我的任务之一,是要将这玉玺交给风骑国的现任国王,但是风骑国现在国势动荡,风雪又被妖灵上身,我只能将这个交给你了。”
子夜颤抖的接过包袱,前尘往事,一一在他脑海里闪过……
风雷冷峻的脸,坚毅的眼,欢笑的表情,痛苦的表情,他们一起在星夜饮酒作乐,促膝谈心,一起征战沙场,沐血奋战,一起杀破重围,亡命天涯……那所有的所有,往事像一把刀子,想一遍就在他心上刺一下,刺得他那么疼,那么伤……
子夜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体内逼出一股淡淡的内力,将那泪燃掉,不让别人发现,可匪天晨却发现了。
“风雷临死前,是不是跟你说……”子夜在匪天晨耳边轻轻念了一句奇怪的暗语,匪天晨听后心中一惊,立即点头,“叔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去问水若嫣和火蔓莎,她们都会告诉你。”子夜笑,笑得像烟花般灿烂,也像烟花般寂寞。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包着玉玺的羊皮打开,念着一句咒语,玉玺便飞入他胸膛。
他微笑,望了一眼大家,风行正激动的望着他们,泪如雨下,他也想起了他的三哥风雷,虽然他在众人眼中还只是个孩子,但一切的是非,他都清楚。
“这个,你拿着。”子夜将他肩膀一揽,他便扑入他怀中,两人紧紧相拥,像情深似海的兄弟,将那羊皮塞到匪天晨手中,深沉的说,“这张羊皮非常重要,它与玉玺无关。所以你不必交给风骑国。把它好好保留着,一定要好好保留着。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匪天晨在他怀里深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