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言一算计,一行一暗箭!
朱林之所以叫朱林,是因为这里遍地都是如火般艳丽的红色枫树!
朱林里有个小池塘,平时,池塘的上面总会铺满了从枫树上飘零的红色枫叶,有鸟儿和彩蝶在落叶上翩翩起舞,甚是好看!
而现在,水面干净无垢,没有一片树叶。
因为那些枫叶此刻全都插在了树杆上,每一片都精神抖擞,杀气凛冽!像金属片一样有质感!地上尽是些被风刃剖成三层的树叶,中间的那一层是清晰的叶脉!
这是匪天晨第一次真正看到左羿使出破天剑法,噬血剑一出,划破长空的杀气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剑光漫延之处,就是寒彻心骨的慑人杀气。令敌人无可循形,无处可逃!
而风沙的武器原来并不是剑或者别的利器,而是自然之风。
他在对敌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事物包括衣襟和发丝,只要随意一动,就能带起一袭狂风,然后在瞬间,幻化成无数风刃,向箭雨般射向敌人。此风刃削铁如泥,穿石剖铜,迅如疾风!威力无穷!
风沙和左羿陪着十米之距,面对面站着!
风沙的青色长袍已经被削成破破烂烂,几缕被削断的黑色发丝被凄婉的风吹散,飘落在枫叶堆里,他双手负于身后,清傲的立在池边,深蓝的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寒雾,唇角却带着看似淡漠的浅笑。
而匪天晨却隐约听到……他身后有细微的沙沙响声,是水滴滴在落叶的声音。
他负在身后的手,在滴着血!
左羿的噬血剑已入鞘,此刻,他正摆弄着身上那件被岁月洗礼得裉了色的黑色长袍,衣摆处被削碎几片,衣襟上有好几道短细的破缝,他将手指从破缝里穿插过去,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嘿,破了!”
匪天晨看仔细了,他没有受伤。
不过他头发有没有被削断就不清楚,虽然他肉眼是没看到地上有一根褐发,却也不能保证是否在打斗时被风吹走了几根。
“嘿嘿!”风沙阴森森的笑,“你的剑术可没见长哦!”
“嗯,你的剑术倒是长了。三年前连我衣服都碰不了,今年已经能削破我的袍子了。可惜依然是我的手下败将。唉,这件袍子,我还打算再穿个几十年哩!”左羿说完扫了一眼风沙身后,远远站着的那两个刀疤脸随从,两人的眼中逝过一丝惊慌。
“听说这件袍子是七年前,你与我三哥比武后他赠予你的。真是衣不离身呵!看来风骑国最有王者之风的三王子风雷……与狼人左羿情如兄弟的传说是真的!”风沙话中有话。
“呵,风雷曾经颇有感慨的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阴险卑鄙的人就是你风沙#蝴形容你是一言一算计,一行一暗箭!可真是贴切!但现在这里没有其它人,你说这些话做戏给谁看?我告诉你,今天若不是你手上握有我狼人国的命脉,我的噬血剑早就吸干了你的血。将你挫骨扬灰!”左羿眯起眼睛,语气充满愤恨,浑身都透着说不尽的寒气。
“一言一算计,一行一暗箭!!!”风沙低低的念着这句话,眼中涌上一丝笑意,“他是这么形容我的?呵呵,好,很好!”
匪天晨轻叹口气:“你这样步步为营,攻于心计,活得累不累?”
风沙看了他一眼,转瞬气焰嚣张的对左羿说:“你也知道我手上握着狼人国的命脉,瘟毒现在应该已经漫延了吧,第一批人差不多快死了!遇到本来就有隐患的,恐怕早就暴尸荒野了!呵呵,杀我?你想灭族?”
左羿眼神一凛,满脸杀气的瞪着他,未语。
“其实他的死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当年的比武,你只是破了一件衣裳。而他却回去躺了半个月。后来又带着受伤的身躯叛变,被全国通辑追捕,呵呵!”风沙的眼中涌上了一丝快憾,仿佛在享受着什么般。
而匪天晨的心情却莫明其妙的变得愤慨。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在跟我比武之前就受了内伤,而且,你们风骑国人都死要面子。他跟你一样,跟我比武受了伤,还死撑着假装没事,耽误了治疗!”左羿冷冷的嘲讽道。
风沙一听,面色瞬变,但随后马上便仰天大笑:“哈哈,竟被你看出来……扑……”话未说完,便再也忍不住,喷出一大口鲜血,膝下也是一软,那两个随从立即飞跃过来扶祝蝴,关切的唤,“殿下,殿下!”
“我的破天剑法可以收放自如,但对付风骑国人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当今世上,能承受得了破天剑法的人屈指可数,可你却不是其中一个。”左羿走前两步,“废话少说,快把解药交出来!”
“叫别人废话少说,自己却在讲废话。你认为我会这么容易就将解药交给你么?”风沙抹了抹唇角的鲜血,嘲讽的说。
“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左羿语气冷厉。
“你一定知道子夜的老窝在哪里,拿青灵国公主……羽灵儿来换!”风沙挑眉。
匪天晨心中一震,他的目的竟是灵儿?!!!
左羿眉头一皱,冷眼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