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儿原本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单纯的不染丝毫尘埃的星眸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她的任何心思。苍白、孱弱的神色也消失不见,原本柔弱的眼眸里满是迷惑,像喝醉了酒般带着浓浓的醉意,低吟一声,纤手轻轻蠕动。
突然,她猛的翻身坐起,还有一丝意识的她惊恐的扫了一眼这房间,看到坐在门边正抱着头的火炎满脸通红,牙关紧咬,似乎在及力忍受着什么。
羽灵儿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立即惊慌的跳下床,企图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她的两条腿却像被人抽去了骨头般酸软无力,而飘荡在整个寝殿的突兀香味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醉人,让她无法屏住呼吸,无法抗拒那惑人心魄的味道。
“啊——”火炎痛苦的低吼,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来,用力的拍着门,大吼道,“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殿下,陛下圣令,我们绝对不可以开门的,等过二个小时,陛下就会亲自过来的。殿下不必担心。”外面的女侍者小心翼翼的说。
“叫父王来,快点,放我出去。”火炎双拳紧握,此时,他已经浑身燥热得不行,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身上也是汗流浃背,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想挣脱身上华丽服饰的束缚,脱掉衣服透透气,却用仅剩的一点点意识控制住自己,但他不知道,这点意识还能坚持多久。
虽然他不可能会对羽灵儿做什么,但他却不想让羽灵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样,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任凭他再怎么拍打门,再怎么大吼大叫,外面已经没有人再应他了,而他的内力一点都提不出来,这七情花粉香让他暂时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
同时,驸马殿中的匪天晨已经心急如焚,他拉着水若嫣的胳膊焦急的说:“有没有办法到那里去?又不让人发现?”
水若嫣不紧不慢的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懒懒的的趴在床上,闭起眼睛,喃喃的说:“好累呀,我要睡觉!”
“你有没有搞错?这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能睡觉,快起来。”匪天晨拉着她的胳膊,“你不起来,我自己去了。”
“那两个女孩是你什么人呢,你这么紧张。”水若嫣睁开一只眼睛,嗔怪的望着他。
“这个,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不帮忙算了,我走了。”匪天晨转身就往外走。
“难道你想杀出去?等你杀到那里,她们已经出事了。”水若嫣闭上眼睛说。
“这……”匪天晨想想也是,这时,他想到了匪火火,这家伙关键时刻又跑到哪里去了?如果它在,一定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你吻我,我就帮你。”水若嫣翻过身来,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将自己开叉开到大腿上的裙子缓缓往上拉,樱唇微启,眼眸微眯,神情妩媚撩人。
匪天晨顿时浑身燥热,胸膛里那颗不争气的东西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喉咙一阵干燥,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向她走去,刚走两步,他的意识突然提醒自己,那迷人的樱唇,曾经是一个会吸食灵力的魔鬼。
想到这里,他停住脚步,心底在大骂自己,这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这些。
水若嫣见他那迟疑不决的样子,顿时感觉很受伤,便不再多言,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冷冷的说:“走吧。”
只见她右手纤指一弹,窗台前桌子上的花瓶里,一泓清水飞跃出来,悬在半空中,随着水若嫣手指的舞动,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透明的水门,这个水门一下子令匪天晨想起了当初在古丁堡,非非拉将那个魔镜送给他时的情景,也是这样一道悬在半空的水门。
正想着,水若嫣拉着他的手就跃进了水门。
……
同时,在魔法神殿的卡瑞洛仍在不动声色的陪国王下棋,看着眼前的棋盘,国王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洛,你果然睿智卓绝呀,落子时谨慎小心,布局时点滴不漏,遇敌时敌动我不动,巧设伏阵,再迎头痛击,被困时严守阵地,决不铤而走险,再声东击西,将计就计!”
“陛下,下棋如行军打仗,您的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能与您平手,实乃我的荣幸!”卡瑞洛微笑的说,然他的微笑却未笑到眼里。
国王盯着他的眼睛,嘴角的浅笑蓄意悠长,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
“陛下,自五年前那场大劫,我就像一只失去利爪的狮子一样失去野心,我这条命是您从魔鬼手中抢来的,之后,我只想过平静安然的生活,为你所用,如此足以。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亲人,除了,她!”卡瑞洛平静无波的说,他的唇边挂着浅笑,眼眸专注的望着国王,说得极认真。
“她?”国王微笑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寒意。
“你知道的,她九岁那年就在我的身边长大,在我身边生活了四年,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卡瑞洛深褐色的双瞳里泛起一种锐利的光芒,带着凌然天下的霸气,这令国王心中一颤,这样的眼神,只有当年的风骑国圣皇将军子夜才有,这一刻,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