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卡瑞洛走进正殿时,火炎看呆了,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真丝宽袍,微卷的棕色长发在脑后束得整整齐齐,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是错觉么?这一刻,他的样子真像个朴实无华的好人,甚至连那从来都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都变得那么纯净。
火炎知道卡瑞洛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他的宫殿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特别是魔法殿里,进去的人都要脱鞋,并带上特制的白手套,正殿里除了国王的嫡亲皇族,其它人一率免进。而且正殿一路铺着红地毯,人一离去,地毯就会换掉。
可是,他居然打开笼子,将那个小精灵抱了下来。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不触碰别人,就连侍候他的贴身侍者,都得戴着手套。
原来卡瑞洛的晚餐是特地为羽灵儿所准备的,精灵喜欢吃蘑菇,这个晚餐的主菜就是蘑菇。
羽灵儿披上白色披风,像个娇嫩的小公主一样被强制安排坐在卡瑞洛身边,火炎一直用心留意着卡瑞洛的一举一动,他心里已经下了结论:卡瑞洛看上了羽灵儿!
在明白无法反抗时,羽灵儿乖巧的认真进食,她发现这份晚餐比爷爷做的还要美味,而且,有一种熟悉的味道,眼角闪过一缕疑惑,她不解的沉默。
……
匪天晨回到自己的房间,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脑海里满满都是羽灵儿的影子。
风厉?
难道小妖精说的人是风骑国五王子风厉?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应该不会,羽灵儿信心满满的说“只有他才可以救我”,那么这个风厉一定是个不凡之辈。幸好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小妖精应该不会有事,糟了,那今天晚上,那个变态男巫会不会将她如何呢?
天啦,刚才怎么将这个给忘了?自己应该守在那里,拖延时间也好,搅搅局也好。可是,那个男巫那么厉害,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才好呢?
对了,它一定能出主意。
“火火,出来,火火。”匪天晨一边喊,一边四处寻找匪火火的影子,居然没反应,他开始在整个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火火,出来,别玩了,你大哥我遇到大麻烦了,快出来。”
甚至连抽屉都打开瞧了,而地毯下也没有鼓包,除非它被压扁了。
没有,真的没有。
匪天晨开始觉得烦躁,虽然经常会被这只鸟吵得心烦气躁,想拧断它的脖子掏出它的肠子,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与匪火火相依为命,也曾跟它一起同生共死,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它了。
“来人啊,来人啊。”作为王子殿下的贴身随从,匪天晨在这个王子堡里还是很有地位的,他学会了使唤别人。
“奴隶在,匪大人!”一个宫女垂着头走了进来。
“你有没有看见我那只鸟?”匪天晨焦急的问。
“呃——”宫女抬起头来,脸红红的瞟了一眼匪天晨的那个地方,马上垂下头去。
“噢,上帝。”要知道,匪天晨自从做了王子的随从后,就没少做过掀宫女裙子,拉宫女头发的事,他的淫荡在王子殿里可是出了名的。
虽然没有宫女反抗过。
所以,他现在问正经的问题,人家都还以为他不正经。
“我是说那只,那只,就是平时经常在我房间里叽叽喳喳的那只红毛鸟啊,像团火一样的。不是指这只。”匪天晨头痛的指着自己的裤档。
“呃,奴隶该死。”那宫女的头垂得更低了,紧张的说,“奴隶会错意了,奴隶……”
“好了,别再说这些了,你就告诉我,看没看见?”匪天晨越来越急。
“它今天好像飞出去了,我们怎么追都追不上。”宫女越说越小声,抬起头来瞄见匪天晨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连忙跪下,“对不起,大人,奴隶以为您并不在意,奴隶平时经常听您吼着说要将那只鸟儿给弄死,所以……”
“好了,你见它往哪里飞走了?啊?”
“奴隶不知道。不过,奴隶好像听过它嘴里念叨着说要去找您,可是……”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匪天晨已经冲出去了……
凭匪火火的聪明机智,一定能打探得出自己去了二公主殿里,而且,如果它安全无事的话,这个时候肯定早就回自己房间了,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那个变态的二公主,老是拿动物开膛破肚做实验,千万不要剖了火火……
……
夜里起风了,是错觉么?那风声恍如一只野兽在旷野里咆哮,它的呼吸炽热如铁。
来到那片竹林的匪天晨缓下了脚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刚才那是错觉还是真实?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涌上了心头。
他听见了狗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打架。声音是城堡附近的那片荒地传来的,凭着直觉猜测,他肯定是今天经过的那片零落着骨头和残骸的地方,他跑前几步,纵身跃上一棵大树上。
向下一看,心怵地一惊,几乎停止了跳动。
野狗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