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还得做清洁!”罗蒂用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却用口贪婪的舔着不断往外滚的血,嘴里还喃喃道,“浪费了,浪费了!”
“我来吧,快去将你的膀子给包扎好,省得再让这些血污染了地板。”站在罗蒂旁边的红头发侍者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却盯着地上的鲜血贪婪的舔着舌头。
“喂,怀特,你个贱人,那是我的血,你可别打主意。”罗蒂临走前狠狠的瞪了红头发一眼。
“好久没尝到血的味道了!”叫怀特的红头发蹲在地上,用手指头沾了点血,放进嘴里吮吸着,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仿佛那是世间最美昧的食物。
匪天晨得着这两个噬血的家伙,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瞪大着眼睛,只有呼气没有吸气。
“喂,你干什么?”怀特用沾满血的手在匪天晨面前晃了晃。
“这,这里充满杀气,各位又面目狰狞,绝不像是一家餐厅,莫非是一间黑店?”匪天晨边发抖,边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着怀特。
“明知是黑店,你还敢呆在这儿,你不怕羊在虎口,将你细嚼慢咽……”怀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那张大嘴里的长舌头伸出来贪婪的舔着手上的血。
“啊——”匪天晨吓得连滚带爬,想要逃出门外。
“哎——”门口的棕色卷发侍者伸出一只腿将他拦住,“你还没付饭钱哦,你今天点的最多,火兽全席一道菜没漏,嘿嘿!希望你不会没有银子,否则就真能被我们……嘿嘿!”
匪天晨吓得浑身发抖!
“真没出息!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大哥啊!”匪火火真是没眼看下去了,躲在匪天晨胸前衣襟里的它忍不住探出脑袋说。
“什,那是什么?”门口的年轻侍者伸长脖子,耸起眉头。
“没,没什么,嘿嘿!”匪天晨赶紧将它的脑袋塞了进去。
“我们吃饱了,先走了!后会有期!”这时,羽灵儿和矮老头与匪天晨擦肩而过,他们两个人身上除了进来时背着的两个包袱之外,还一人抗着一头乳猪,还有其它大包小包的食物,让这两个矮人活像是蘑菇下面的小杆子。
迈出门坎时,羽灵儿回头笑眯眯的望着匪天晨,向他眨了眨眼睛,甜甜的说:“马夫,需要你为我赶马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的哟,呵呵!保重哦!”
“嘎嘎,你,你,你站住——”匪天晨意识过来的时候,揪着一颗心往外冲,却被那年轻的侍者一把拉住,“想干嘛?吃霸王餐?呵,小子,胆子不小啊,想自杀也不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嘛!”
“不,不,不是,没有,我的钱袋在那个小矮人的腰上挂着,我得去追回来。”匪天晨急得直跺脚,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餐厅啊,如果是一般的餐厅顶多也就是打一顿算了,最多是在家窝几天不能出来见人,可这里可是要人命的,把脑袋劈成两半,那可不是好玩的。
“哦,在小矮人的腰上挂着?”年轻侍者笑容可掬的托起匪天晨的下巴,“你怎么不说在银行里存着啊?”
“啊,我,我,我没,没有骗你,是真的,真的!”匪天晨已经语无伦次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嘿嘿,来,我们到后面去,让老板好好看看该怎么处置你。咦,你的腿干嘛?走路怎么是X形的?你在跳五步舞么?”
“你以为我想啊?是我的腿不听使唤!别冲动哦,别动武,算算多少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匪天晨汗如雨下,此刻,他简直对那两个矮人咬牙切齿,原来羽灵儿早有预谋,怪不得在快到城里的时候还好心的给衣服他换,把他的钱袋拿去了不说,连那枚从古丁堡城带出来的金币也给弄得不见了。
“哦,我们不会杀你的,最近街尾那家窑子里据说正热收直杆子白皮小青年,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足以抵消你今天在我们餐厅的消费了。”
“啊!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匪天晨吓得面无人色,下巴“咯咯的”打着颤,他在幻想那群全身长着长毛的驼背娘们儿疯狂的向他捕过来,不禁全身发抖,本来吃了饭没付钱,他良心和原则上过不去,所以没跑,但现在依这情形,看来他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嘿嘿,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啊?叫救命?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的。告诉你,整个布拉灼城没人会管我们巴布德餐厅,除非你长了翅膀会飞。否则是逃不掉的。”那家伙边说边在匪天晨身上摸来摸去的,“靠,你身上真是一个子儿都没有!你完蛋了,完蛋了!咦,这是什么?”
匪火火被那小子给拧着脖子提了起来。
“还给我!”本来匪天晨还有个天下无敌的逃跑本领,但这下子全完了,匪火火到了他们手中,他想逃也不能现在逃了。而且那什么公爵一伙人还在楼上,如果让他们发现了火火,那可就全完了,如今只有见机行事,将火火夺过来,再带着它一起溜!
“哇,一只红毛鹦鹉!怪不得会说话!老大,就是这小子,叫了火兽全席,一个子儿都没有,我都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