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人心不古的万恶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了么?上帝啊,女神啊,除了古丁堡城以外,难道整个地心球的人都被恶魔给勾去了魂么?要不然,我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好人?好端端的躲在大树上,只是有几句对话自己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居然就要被人威胁。”
匪天晨心里悲哀的念着这些话,任凭豆大的雨滴鞭打自己俊逸的脸和完美的身体,他驾着一辆马车,眯着眼睛,努力想要透过那狂风暴雨看清楚前面的路,他前面的两匹骏马微微低着头,闭上眼睛在他的拍打下猛往前冲。
马车里坐着的当然不止是那只新取了名字叫匪火火的鸟,它也许有那个能力,但现在也没那个心去威胁匪天晨,这只可怜又可恶的鸟被人当作人质胁持,以此来要求匪天晨做他们的马夫,而那可恨的绑匪就是那两个矮人,那个强盗窝里的老头和他的伙伴丑妞。
说到丑妞,匪天晨的心忒凉忒凉的,原本听到那天赖之音,还以为那个丑妞是什么绝世天仙,害得他伸长了脖子去瞄她的样子,结果一跟头从树上栽了下来,他怀里的鸟儿落在了丑妞手中,矮老头一见到他就是一顿毒打,而皮厚肉硬的匪天晨在老人愤怒的拳打脚踢中,眼睛居然还死盯在丑妞的身上,结果瞄了一眼,他就全身一颤,心像用一盆南极冰山里溶化的冰水临头浇下,哇凉呀!
古家大妈的身材都比她好,吉兰跟她对比都是绝世天仙了。
……
才及他腿那么长的个子,一条宽大的像水桶一样的青布裙子从上到下把她罩个严严实实,头上用一块枣红色格子头巾包起来,耳边露出一缕像鸡窝一样杂乱的黄色头发,整张脸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一样,就像块疙瘩……
“上帝啊!要是一个人可以展读命运的秘籍、预知时序的变迁,将会使高山夷为平地,使大陆化为沧海!
要是他知道,时间同样会使环绕大洋的沙滩成为一条宽带子,束不紧海神清瘦的腰身!
要是他知道,掌管命运的天神是多么公平的执行着‘善恶终有报’这个天理,人必须要多行善积德,否则终会自食恶果!
啊!要是这一切都能够预先知道,当他遍阅他自己的一生经历,知道他过去做过什么罪孽深重的事,将来又要遭受什么悲惨的报应,那么,一个再恶毒的人也会放弃自己的恶行,做一个善良的人!”
用这种清朗的嗓音说这段经典诗经般的语言的自然是匪火火#蝴的脖子被人拧着,嘴朝匪天晨,虽然外面的暴风雨声不停在呼啸,而它的嘴巴却不曾空闲过。
“呃——”矮老头闭上眼睛,撇着嘴,表情十分痛苦。
“啊!要是人们必须靠着行善得救,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就是地狱里也没有一个够热的火洞可以安置你们的灵魂!”匪火火继续念叨着。
“噢,我的上帝!”丑妞虽然丑,但她的声音可真是无比的优美动听,她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一副无奈的样子瞪着这只鸟的背影。
“噢,愿上帝给我一条循循善诱的舌头,给你们一双从善如流的耳朵,让我所说的话可以打动你们的心,让你们听我的话,让我唤醒你们潜在的良知,醒悟吧,可悲的人儿!”匪火火继续用它那清朗的噪音念叨着。
“噢,我说鸟儿,你要是有一头蓬松的头发,再穿上一件花裙子,那就完全像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了,我说你跟那种女人简直就像两个蛋一样相像。”矮老头用空出的一只手挖着自己的耳朵,他边说边嘴唇翕动,额头满是汗。
“啊!在这风雨飘摇……”
“哇——”
匪火火还想继续念经,却被匪天晨的惊叫声给打断了,外面的暴风雨实在是太大了,马车的两个轮子陷进了水坑里。
“怎么了?什么事?”矮老头大声喊。
“这两只可恶的车轮大概是被狂风暴雨给鞭打得发怒了,躺进一个大沙坑的怀抱里不出来。”匪天晨咬着牙吼道,“我真他妈的倒霉!”
“小伙子,手脚麻利点儿,下去将那两只轮子给唤醒,让它们继续自己的天职,不想以为赖在水坑里就行了。”
“靠!我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匪天晨边骂边下了马车,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推着笨重的大马车。
“小伙子,出力,出力,加油,加油!”矮老头伸出那只空着的短胳膊在窗外挥动着。
“我说老头,好好地待在里面吧,你们简直是跟这暴风雨一起来和我作对。我担保你一定不会被雨淋死,虽然这船不比果壳更坚牢!你那么狠毒的心肠,只能留着被太阳给晒死。”
“哎,年轻人,别发脾气呀!”
“你叫这鬼天气不要发脾气啊,收回你的萝卜手臂!这些狂风暴雨哪里理得了什么绑架不绑架的?安静些!别跟我罗嗦!”
“嘿,请你认真推车,不要妄想着逃跑哦,要记住这马车上载的是什么人,这人手上捏着什么?是你兄弟的生死大权。”这时,丑妞笑眯眯的说。
“随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