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所寄,镇人何功,而欲给之!王国为蛇画足,国之罪人,
已就囚执,听诏而戮之。成都方纠合义众,以惩明公之罪,复须大兵悉集,当与
明公会于河上。”乃宣告诸城,勉以忠义,厉兵秣马,征发义租。河东之兵无诣
懿者,懿深患之。临晋数千户叛应懿。姚绍济自薄津,击临晋叛户,大破之,懿
等震惧。镇人安定郭纯、王奴等率众围懿。绍入于蒲坂,执懿囚之,诛孙畅等。
泓以内外离叛,王师渐逼,岁旦朝群臣于其前殿,凄然流涕,群臣皆泣。时
征北姚恢率安定镇户三万八千,焚烧室宇,以车为方阵,自北雍州趣长安,自称
大都督、建义大将军,移檄州郡,欲除君侧之恶。扬威姜纪率众奔之。建节彭完
都闻恢将至,弃阴密,奔还长安。恢至新支,姜纪说恢曰:“国家重将在东,京
师空虚,公可轻兵径袭,事必克矣。”恢不从,乃南攻郿城。镇西姚谌为恢所败,
恢军势弥盛,长安大震。泓驰使征绍,遣姚裕及辅国胡翼度屯于沣西。扶风太守
姚隽、安夷护军姚墨蠡、建威姚娥都、扬威彭蚝皆惧而降恢。恢舅苟和时为立节
将军,守忠不贰,泓召而谓之曰:“众人咸怀去就,卿何能自安邪?”和曰:
“若天纵妖贼,得肆其逆节者,舅甥之理,不待奔驰而加亲。如其罪极逆销,天
盈其罚者,守忠执志,臣之体也。违亲叛君,臣之所耻。”泓善其忠恕,加金章
紫绶。姚绍率轻骑先赴难,使姚洽、司马国璠将步卒三万赴长安。恢从曲牢进屯
杜成,绍与恢相持于灵台。姚赞闻恢渐逼,留宁朔尹雅为弘农太守,守潼关,率
诸军还长安。泓谢赞曰:“元子不能崇明德义,导率群下,致祸起萧墙,变自同
气,既上负祖宗,亦无颜见诸父。懿始构逆灭亡,恢复拥众内叛,将若之何?”
赞曰:“懿等所以敢称兵内侮者,谅由臣等轻弱,无防遏之方故也。”因攘袂大
泣曰:“臣与大将军不灭此贼,终不持面复见陛下!”泓于是班赐军士而遣之。
恢众见诸军悉集,咸惧而思善,其将齐黄等弃恢而降。恢进军逼绍,赞自后要击,
大破之,杀恢及其三弟。泓哭之悲恸,葬以公礼。
至是,王镇恶至宜阳。毛德祖攻弘农太守尹雅于蠡城,众溃,德祖使骑追获
之,既而杀晋守者奔固潼关。
檀道济、沈林子攻拔襄邑堡,建威薛帛奔河东。道济白陕北渡,攻蒲坂,使
将军苟卓攻匈奴堡,为泓宁东姚成都所败。泓遣姚驴救蒲坂,胡翼度据潼关。泓
进绍太宰、大将军、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铖,改封鲁公,侍中、司隶、
宗正、节录并如故,朝之大政皆往决焉。绍固辞,弗许。于是遣绍率武卫姚鸾等
步骑五万,距王师于潼关。姚驴与并州刺史尹昭为表里之势,夹攻道济。道济深
壁不战,沈林子说道济曰:“今蒲坂城坚池浚,非可卒克,攻之伤众,守之引日,
不如弃之,先事潼关。潼关天限,形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危力寡,若使姚绍据
之,则难图矣。如克潼关,绍可不战而服。”道济从之,乃弃蒲坂,南向潼关。
姚赞率禁兵七千,自渭北而东,进据蒲津。刘裕使沈田子及傅弘之率众万余人入
上洛,所在多委城镇奔长安。田子等进及青泥,姚绍方阵而前,以距道济。道济
固垒不战,绍乃攻其西营,不克,遂以大众逼之。道济率王敬、沈林子等逆冲绍
军,将士惊散,引还定城。绍留姚鸾守险,绝道济粮道。
时裕别将姚珍入自子午,窦霸入自洛谷,众各数千人。泓遣姚万距霸,姚彊
距珍。姚鸾遣将尹雅与道济司马徐琰于潼关南,为琰所获,送之刘裕。裕以雅前
叛,欲杀之。雅曰:“前活本在望外,今死宁不甘心。明公将以大义平天下,岂
可使秦无守信之臣乎!”裕嘉而免之。
泓遣给事黄门侍郎姚和都屯于尧柳,以备田子。姚绍谓诸将曰:“道济等远
来送死,众旅不多,婴垒自固者,正欲旷日持久,以待继援耳。吾欲分军还据阌
乡,以绝其粮运,不至一月,道济之首可悬之麾下矣。济等既没,裕计自沮。”
诸将咸以为然。其将胡翼度曰:“军势宜集不可以分,若偏师不利,人心骇惧,
胡可以战!”绍乃止。薛帛据河曲以叛。绍分道置诸军为掎角之势,遣辅国胡翼
度据东原,武卫姚鸾营于大路,与晋军相接。沈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之,鸾众溃
战死,士卒死者九千余人。
姚赞屯于河上,遣恢武姚难运蒲坂谷以给其军,至香城,为王师所败。时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