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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 载记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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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虔、渤海封抽、西河宋奭、河东裴开为股肱,

    渤海封弈、平原宋该、安定皇甫岌、兰陵缪恺以文章才俊任居枢要,会稽朱左车、

    太山胡毋翼、鲁国孔纂以旧德清重引为宾友,平原刘赞儒学该通,引为东庠祭酒,

    其世子皝率国胄束修受业焉。廆览政之暇,亲临听之,于是路有颂声,礼让兴矣。

    时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自以为南州士望,意存怀集,而流亡者莫有赴之。

    毖意廆拘留,乃阴结高句丽及宇文、段国等,谋灭廆以分其地。太兴初,三国伐

    廆,廆曰:“彼信崔毖虚说,邀一时之利,乌合而来耳。既无统一,莫相归伏,

    吾今破之必矣。然彼军初合,其锋甚锐,幸我速战。若逆击之,落其计矣。靖以

    待之,必怀疑贰,迭相猜防。一则疑吾与毖谲而覆之,二则自疑三国之中与吾有

    韩魏之谋者,待其人情沮惑,然后取之必矣。”于是三国攻棘城,廆闭门不战,

    遣使送牛酒以犒宇文,大言于众曰:“崔毖昨有使至。”于是二国果疑宇文同于

    廆也,引兵而归。宇文悉独官曰:“二国虽归,吾当独兼其国,何用人为!”尽

    众逼城,连营三十里。廆简锐士配皝,推锋于前;翰领精骑为奇兵,从旁出,直

    冲其营;廆方阵而进。悉独官自恃其众,不设备,见廆军之至,方率兵距之。前

    锋始交,翰已入其营,纵火焚之,其众皆震扰,不知所为,遂大败,悉独官仅以

    身免,尽俘其众。于是营候获皇帝玉玺三纽,遣长史裴嶷送于建邺。崔毖惧廆之

    仇己也,使兄子焘伪贺廆。会三国使亦至请和,曰:“非我本意也,崔平州教我

    耳。”廆将焘示以攻围之处,临之以兵,曰:“汝叔父教三国灭我,何以诈来贺

    我乎?”廆惧,首服。廆乃遣焘归说毖曰:“降者上策,走者下策也。”以兵随

    之。毖与数十骑弃家室奔于高句丽,廆悉降其众,徙焘及高瞻等于棘城,待以宾

    礼。明年,高句丽寇辽东,廆遣众击败之。

    裴嶷至自建邺,帝遣使者拜廆监平州诸军事、安北将军、平州刺史,增邑二

    千户。寻加使持节、都督幽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进封辽东郡公,

    邑一万户,常侍、单于并如故;丹书铁券,承制海东,命备官司,置平州守宰。

    段末波初统其国,而不修备,廆遣皝袭之,入令支,收其名马宝物而还。

    石勒遣使通和,廆距之。送其使于建邺。勒怒,遣宇文乞得龟击廆,廆遣皝

    距之。以裴嶷为右部都督,率索头为右翼,命其少子仁自平郭趣柏林为左翼,攻

    乞得龟,克之,悉虏其众。乘胜拔其国城,收其资用亿计,徙其人数万户以归。

    成帝即位,加廆侍中,位特进。咸和五年,又加开府仪同三司,固辞不受。

    廆尝从容言曰:“狱者,人命之所悬也,不可以不慎。贤人君子,国家之基

    也,不可以不敬。稼穑者,国之本也,不可以不急。酒色便佞,乱德之甚也,不

    可以不戒。”乃著《家令》数千言以申其旨。

    遣使与太尉陶侃笺曰:

    明公使君毂下:振德曜威,抚宁方夏,劳心文武,士马无恙,钦高仰止,注

    情弥久。王途险远,隔以燕越,每瞻江湄,延首遐外。

    天降艰难,祸害屡臻,旧都不守,奄为虏庭,使皇舆迁幸,假势吴、楚。大

    晋启基、祚流万节,天命未改,玄象著明,是以义烈之士深怀愤踊。猥以功薄,

    受国殊宠,上不能扫除群羯,下不能身赴国难,仍纵贼臣,屡逼京辇。王敦唱祸

    于前,苏峻肆毒于后,凶暴过于董卓,恶逆甚于傕、汜,普天率土,谁不同忿!

    深怪文武之士,过荷朝荣,不能灭中原之寇,刷天下之耻。

    君侯植根江阳,发曜荆、衡,杖叶公之权,有包胥之志,而令白公、伍员殆

    得极其暴,窃为丘明耻之。区区楚国子重之徒,犹耻君弱、群臣不及先大夫,厉

    己戒众,以服陈、郑;越之种蠡尚能弼佐句践,取威黄池;况今吴土英贤比肩,

    而不辅翼圣主,陵江北伐。以义声之直,讨逆暴之羯,檄命旧邦之士,招怀存本

    之人,岂不若因风振落,顿坂走轮哉!且孙氏之初,以长沙之众摧破董卓,志匡

    汉室。虽中遇寇害,雅志不遂,原其心诚,乃忽身命。及权据扬、越,外杖周、

    张,内冯顾、陆,距魏亦壁,克取襄阳。自兹以降,世主相袭,咸能侵逼徐、豫,

    令魏朝旰食。不知今之江表为贤俊匿智,藏其勇略邪?将吕蒙、凌统高踪旷世哉?

    况今凶羯虐暴,中州人士逼迫势促,其颠沛之危,甚于累卵。假号之强,众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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