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邓昊、王
艳、魏邵等与笛工参共作笛,工人造其形,律者定其声,然后器象有制,音均和
协。
又问和:“若不知律吕之义作乐,音均高下清浊之调,当以何名之?”和辞:
“每合乐时,随歌者声之清浊,用笛有长短。假令声浊者用三尺二笛,因名曰此
三尺二调也;声清者用二尺九笛,因名曰此二尺九调也。汉魏相传,施行皆然。”
案《周礼》奏六乐,乃奏黄钟,歌大吕;乃奏太蔟,歌应钟,皆以律吕之义,纪
歌奏清浊。而和所称以二尺,三尺为名,虽汉魏用之,俗而不典。部郎刘秀、邓
昊等以律作笛,三尺二寸者应无射之律,若宜用长笛,执乐者曰请奏无射;二尺
八寸四分四厘应黄钟之律,若宜用短笛,执乐者曰请奏黄钟。则歌奏之义,若合
经礼,考之古典,于制为雅。
《书》曰:“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周礼》、《国语》载
六律六同,《礼记》又曰“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刘歆、班固撰《律历志》
亦纪十二律,惟京房始创六十律。至章帝时,其法己绝,蔡邕追纪其言,亦曰今
无能为者。依案古典及今音家所用,六十律者无施于乐。谨依典记,以五声、十
二律还相为宫之法,制十二笛象,记注图侧,如别,省图,不如视笛之孔,故复
重作蕤宾伏孔笛。其制云:
黄钟之笛,正声应黄钟,下徵应林钟,长二尺八寸四分四厘有奇。正声调法,
以黄钟为宫,则姑洗为角,翕笛之声应姑洗,故以四角之长为黄钟之笛也。其宫
声正而不倍,故曰正声。
正声调法:黄钟为宫,第一孔也。应钟为变宫,第二孔也。南吕为羽,第三
孔也。林钟为徵,第四孔也。蕤宾为变徵,第五附孔也。姑洗为角,笛体中声。
太蔟为商。笛后出孔也。商声浊于角,当在角下,而角声以在体中,故上其商孔,
令在宫上,清于宫也。然则宫商正也,余声皆倍也;是故从宫以下,孔转下转浊
也。此章记笛孔上下次第之名也。下章说律吕相生,笛之制也。正声调法,黄钟
为宫。作黄钟之笛,将求宫孔,以始洗及黄钟律,从笛首下度之,尽二律之长而
为孔,则得宫声也。宫生徵,黄钟生林钟也。以林钟之律从宫孔下度之。尽律作
孔,则得徵声也。徵生商,林钟生太蔟也。以太蔟律从徵孔上度之,尽律以为孔,
则得商声也。商生羽,太蔟生南吕也。以南吕律从商孔下度之,尽律为孔,则得
羽声也。羽生角,南吕生姑洗也。以姑洗律从羽孔上行度之,尽律而为孔,则得
角声也。然则出于商孔之上,吹笛者左手所不及也。从羽孔下行度之,尽律而为
孔,亦得角声,出于商附孔之下,则吹者右手所不逮也,故不作角孔。推而下之,
复倍其均,是以角声在笛体中,古之制也。音家旧法,虽一倍再倍,但令均同,
适足为唱和之声,无害于曲均故也。《国语》曰,匏竹利制,议宜,谓便于事用
从宜者也。角生变宫,姑洗生应钟也。上句所谓当为角孔而出于商上者,墨点识
之,以应钟律。从此点下行度之,尽律为孔,则得变宫之声也。变宫生变徵,应
钟生蕤宾也。以蕤宾律从变宫下度之,尽律为孔,则得变徵之声。十二笛之制,
各以其宫为主,相生之法,或倍或半,其便事用,例皆一也。
下徵调法:林钟为宫,第四孔也。本正声黄钟之徵。徵清,当在宫上,用笛
之宜,倍令浊下,故曰下徵。下徵更为宫者,《记》所谓“五声,十二律还相为
宫”也。然则正声清,下徵为浊也。南吕为商,第三孔也。本正声黄钟之羽,今
为下徵之商也。应钟为角,第二孔也。本正声黄钟之变宫,今为下徵之角也。黄
钟为变徵,下徵之调,林钟为宫,大吕当为变徵,而黄钟笛本无大吕之声,故假
用黄钟以为变徵也。假用之法,当为变徵之声,则俱发黄钟及太蔟、应钟三孔。
黄钟应浊而太蔟清,大吕律在二律之间,俱发三孔而徵硙<石蒦>之,则得大吕变徵
之声矣。诸笛下徵调求变徵之法,皆如此也。太蔟为徵,笛后出孔。本正声之商,
今为下徵之徵也。姑洗为羽,笛体中翕声。本正声之角,今为下徵之羽。蕤宾为
变宫。附孔是也。本正声之变徵也,今为下徵之变宫也。然则正声之调,孔转下
转浊,下徵之调,孔转上转清也。
清角之调:以姑洗为宫,即是笛体中翕声。于正声为角,于下徵为羽。清角
之调乃以为宫,而哨吹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