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多远,茂密的树林中现出一座大宅子来。
两人气势如虹地冲到门檐下,粗大的雨点已狂暴地打了下来。
“正正好好,不多不少。”凌飞羽笑道。
千流辰夜立刻甩开他的手,离他三尺之外,他绝对不再跟这个牛皮糖有牵扯!
凌飞羽倒是不以为意,抬头仰望:“‘逸世山庄’!飘然出尘,隐逸于世。好,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坏,正好可以借宿一晚。是不是呀?夜?”东邦恶魔窟es
千流辰夜看也没看他一眼,伸手扣门。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蓝衣,一脸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两位是——”
“这位大叔,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此地,谁知道突然下起雨来。这雨下得好大,我们要是被冲到东海去,天下就少了两个旷世惊才了,只好来这里避避雨,顺便借宿一晚。大叔!你们这里的房子多得很,也不差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说啦!走走走,不要在这里喝风了。”凌飞羽连说带拉,推着中年男子走进大门。
那中年男子稀里糊涂了好半天,才从乱七八糟的脑袋瓜里整理出两个字“借宿”!
“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是兄弟!”千流辰夜尾随而入,冷冷地说。
这两个少年倒真是奇怪!一冷一热、一黑一白,看似完全相反,给人的感觉偏偏又如此相似。超凡脱俗,气度非凡,魅力四射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大叔,干嘛死盯着人家,被人家迷倒了吗?呵呵,也难怪啦。像我们这样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可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啊!大叔今日能见,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凌飞羽一天不捧捧自己,就浑身不舒服。
“呃?”那中年男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地。
千流辰夜自动自发地把那些没营养的练诮话忽略掉,被噪音荼毒了这么久,早练出了充耳不闻的好本事。
“哇啊!这宅子还真是漂亮。亭台楼阁,幽静深远,真不愧是逸世山庄耶!大叔,这宅子是谁的呀?你的吗?”
“哪里,在下方文海只是一个小总管。这山庄是我家主人方仲先的,我家主人乐善好施,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善人。”中年男子不由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
“乐善好施吗?”凌飞羽眼中闪着邪里邪气的光芒。
说话间,三人走入大厅。
大厅中六张桌子已摆着五桌酒席,每桌酒菜都很丰盛,可只有五人享用。这五人每人独坐一桌,似乎谁也不肯与人同桌。五人中有男有女,有僧有俗,有人腰佩长剑,有人斜挂短刀,目光神电,显然都是武林高手。三人进来,这五人看也没看一眼。
“两位小兄弟,你们坐这张桌子好了,等会儿酒菜就会上来。”方文海领两人在剩下的一张桌子旁落坐,“对了,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凌飞羽笑咪咪喝了一大口仆人奉上来的香茶,才开口说:“大叔,别这么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嘛。人家叫凌飞羽,他是千流辰夜。叫我们的名字就行了。”
话音一落,本来各自吃酒的五人同时抬起头来。
一个一脸和气生财三十来岁的紫衣人笑着说:“千流辰夜?阁下可是三天前在开封挑了风雷门的千流辰夜吗?”
千流辰夜端起茶杯饮茶,理已不理。
凌飞羽笑道:“天下叫千流辰夜的这么多吗?”
“重名重姓自古有之,可是当今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就只有一位。阁下身佩长剑,一身黑衣,正是传言中的‘夜刹’打扮。”紫衣人笃定地推断。
“千流辰夜有什么了不起!”右边一桌的俊挺剑客冷冷地插言。
“夜是没什么了不起啦,只不过比别人要出类拔萃罢了。”凌飞羽一张笑容可掬的温和面容。东邦恶魔窟
千流辰夜不由看向他,眼中露出迷惑的神色。凌飞羽笑得更加灿烂。
“你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夜刹’几时有了帮手。风雷门是你们两人趁其不备才给挑掉的吧?”俊挺剑客不屑地嗤哼。
“老兄,不如别人就是不如别人,老老实实承认不就得了,这样嫉妒的一张脸可是很难看的。怪不得老兄一副没女人爱的样子,还是回家好好读读四书五经吧。”讨人喜欢的笑脸说着气死人的话,凌飞羽骂人不带脏字。
“你!”俊挺剑客的脸上青白交错,突然拔剑分心便刺,。东邦恶魔窟
一道乌光闪过,凌厉的剑势已被全部封住,劲气逆转,俊挺剑客急忙回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手臂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凌飞羽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乌黑漆亮的长软剑,剑光闪耀,在灯光下流转不定,映亮了每个人的脸。
“哎呀,老兄,趁其不备是你的招术吧,这种贼喊捉贼本事是崆峒派的镇门宝吗?崆峒四英中的老三郭英松不知是否还学到别的好本事?别那么小气,全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嘛。”凌飞羽始终挂着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