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儿出来,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憋闷很久的气息.胸闷的感觉得到了缓解,但还不觉得轻松.心还在跳,一种无规则的跳动,好象是血液的循环都出现了紊乱,浑身发麻臊热,胸口有点抽畜.我想高声大喊,几尽歇斯底里.我没想她是怎样,只想到我是做了什么?我是怎么啦?
无目的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被一阵冷风吹的打了个寒噤.好象有了些清醒.我这是往哪儿走?我要去哪儿呢?我站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连的士停在我身边都茫不所知,换来的是司机的京骂.我无奈的自嘲的笑了.咳!走吧,还是去我那单身公寓吧,那是真正属于我的天地.我要静一静.我要好好的静一静.现在的我绝不能去处长那儿了,我不能让处长看到我的狼狈,我的伪装功夫骗不过处长的眼睛的.我要给处长的是我真正的阳光.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想着怎么给处长解释一下,编一个不过去的理由.走着想着,到了住地也没想到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更别说让处长信了.怎么办?咳!谎言也是善意的,不管怎么样也要给处长说一下啊.我拿出手机就拨了过去.告诉处长我从书记那儿出来后被老乡给喊去了.可能聚会到很晚,就不能过去了.请处长原谅!还好,没再过多的啰唆.说多了就保不定会露蹄角.处长自然是交待一番少喝酒,早回去之类的话.虽然没感觉到她听出破绽,但明显的体味到她的失落.
处长有失落感,我心里更是难受.为我今天的愚蠢难受,为可怜的书记的孤独难受.长期的性压抑使她的性格有了扭曲,不然的话,凭她的地位和超脱怎么会突然间理智尽失呢?我躺在床上既反思又琢磨.看来人活在世上,没有性会压抑,没有爱会孤独,这种压抑和孤独让人时时处于一种郁闷的状态中,再超脱的人也会难抵其浸的.反而又一想.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是人生的两难选择.她的爆发是不是一种追求激情生命的渴望,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呢?.这或许是书记的另一种超脱吧?她渴望生命,她渴望幸福,她渴望激情的生活.反而觉得她要比那些选择放弃.自残.暗丧自葬的愚腐之人更让人欣赏,这也是她贵为人上的原因之一吧?我一会儿为她可怜,一会儿又滋生欣赏.反反复复的让不宁的思绪随着我的身体翻转着
我又想到了处长,她是我心中的唯一的至爱.我为了她有甘愿抛弃一切的想法.我也为我今天保住了底线而庆幸,因为我的处子之身只属于她.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这样的女人做到的事情.
我祈求上苍,但愿心到神知.就是神不知,我做到了也就心安了.我不能愧对于她——心中的圣像.
这样想着,我心里才找到了一丝的安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看到了窗外刺眼的白光.我就知道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是大年三十.瑞雪照丰年.但愿明年是个丰收年.
我想家了.想着家乡的雪要比这里厚得多,白得多.想起和父亲坐着狗拉雪撬去山外买年货的情景,想着把母亲包好的水饺埋在雪窝的情景,想着和哥哥姐姐们坐在炕上等母亲给压岁钱的情景.想着想着,我眼湿润了.我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只身在外过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被窝里.虽然房间内的暖气呲呲的响着,但怎么也比不了母亲烧的火炕暖和.一种孤独感袭上来,身上感觉到了冰冷,我守了守被子.这是心冷,是孤寂的冷,冷得寒噤.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处长打来的,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小弟啊.在哪儿呢?是否还没起床啊?"
"姐.我.我刚起来."我骗她说.
"过年了,还在睡懒觉啊,你不过来帮姐忙年了?"
"姐,我马上过去,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顺路捎过去."
"不用了,你来了就什么都齐了.楠楠早就要我给你打电话,我觉得你昨晚可能喝了酒要多睡会,就没打扰你,现在都11点了,看你没动静,才给你打得电话."
"叔叔.你还说陪我过年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坏死了.再不来就不理你了."
我一听楠楠也生气了.忙说:"叔叔不对,马上回家陪楠楠过年,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扣死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洗手间.心里说不上是感激还是怎么得一种心情.刚拧开水龙头眼泪确掉了下来.我哭了!虽没放声,但也让它流了个痛快.心情豁然开朗了.阴转晴天,喘气也觉的非常的舒畅.
回家过年!我要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