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佣兵足有千人以上,可是密集的阵型在刹那间展开可,他们体型魁梧,目光凶悍,凌厉的眼神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最前排的三百防御盾牌战士穿着厚重的黑色铠甲,上面沾满了湿热的鲜血,正在缓缓的聚成小股流下,而一人高的巨型盾牌则是斩痕斑驳,椭圆形边缘的倒刺更是挂着碎肉和残躯。
在他们身后是二百弓箭手,俱都身穿红色皮甲,左右腰际和后背各挂着一个箭囊,透出的红色箭簇尾翎铺开了血一般的杀戮之色,一般士兵开弓三十次就会力竭,可是看他们带了足足六十枝弓箭,实力可想而知。
陆逊不再去看那他们手中弯月似的银色长弓,视线落在了最后那些破甲战士身上,他们就像蛰伏的猛兽,眼神肆虐中,伺机而动。
红色的中型甲冑,红色的短柄战斧,还有红色的腰畔匕首,稍微一动,就仿若鲜血的流逝。
这突如其来的战队让正在肉搏的冒险者们打心底里冒寒气,不用猜,他们也知道了这是谁的士兵,血战冒险者工会,除了这个爱琴第一冒险者工会,谁还能拥有如此强力的战士。
他们要退却,既然血战插手,那说明这里必然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一般的冒险者根本就没想过在他们手里沾到一丝便宜,能活命,就是最奢侈的收获。
血战的名声可是依靠实打拼出来的,凡是招惹到他们的家伙从来没有好下场,他们曾经让两个在爱琴臭名昭著的盗贼团灰飞湮灭,他们甚至还替诺洛特公国打仗,再收取了足够的费用后,愣是把爱琴战力排名第八的多伦芬军队打地再不敢踏入诺洛特公国境内一步。
没有任何寒暄。盾阵排列只用了一沙漏的时间,然后一个‘弓箭手,齐射’的命令就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哀嚎遍地,箭簇入肉的噗噗声不寒而栗,由于冒险者们混战站地比较密集。只是一轮齐射,就倒下了将近三百人,没有任何犹豫,第二轮射击的命令又至。
“退。”漫天的凄惨呼喊中,是陆逊的怒吼,必须要走,他可不想让奴隶部下死光。
那些银色重装骑士也不在老神在在,而是全身戒备的拉开了阵势。谁会保证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不是自己呢,他们的首领也放下了弩弓,揣测着对方的意思。
一些冒险者想要反冲锋,结果还没接近盾阵就被射到在地,偶尔有侥幸不死地,也会在接近盾阵的一刻被从盾牌后面扎出的长矛刺死。
奴隶部下退了回来。各个挂彩,大地精折损了不到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被血战的弓箭手射杀,食人魔更惨。十几个退得最慢的食人魔被射成了蜂窝,没办法,他们体型太大,攻击力强悍,换作了是谁也会把他们当作首要攻击目标。
陆逊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食人魔天生抗击打能力强,这一轮挂地可不止这一点人数,巴巴鲁克左右手各拖着一个被扎成了刺猬状的食人魔回来。在地上拉出了湿热的血痕,看到巴巴鲁克的动作,其他后退地食人魔也拽住了自己倒地同伴的双脚,把他们撤了回来。
看到他们还有一口气,陆逊一个纵跃跳到了迪斯度的后背上,从箱子中抽出了刻着绝望圣诗的毒刺龙枪,狠狠地扎进了地面,只是一瞬间,圣洁的纯白色光环就以毒刺龙枪地中心呈圆形的向周围爆裂,然后向上汇聚,最后凝化成治愈的光雨,降落。
激烈地战斗也因为着突然的变故而遏制,冒险者们冷静了下来,心急火燎的往陆逊这边后退,血战的攻势也停了下来,仿佛在等着冒险者们组织反击似的,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力。
银色重装骑士队中的一部分人取下背部携带的小圆盾,挡在了战队前,冷漠地看着血战,他们丝毫没有一点动摇。
“滚,都他们围过来做什么?要不是你们找事,我用的着死掉忠诚的奴隶部下吗?”陆逊跳下迪斯度的后背,看着一个单手握着还在滴血战刀的大胡子冒险者,狠狠地抡出了风暴使者。
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道残影,接着啪的一声,虫穴通道的墙壁上就多出了一团碎掉的血肉。
看到
悍的神父又举起了那种只有巨人才配拥有的战锤,冒胆战的退后了几步,可是想到退后也是死,又堪堪的停下了脚步。
想想也是,自己身前的这可是神父,不是后面那些冷血的血战佣兵,再说了,就算神父发怒也是正常,现在冒险者们开始后悔刚才那种贪便宜的心态了。
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暗潮涌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但是可以肯定,最倒霉的绝对是神父这一面,三方势力中,这边最烂,一些侥幸想要逃跑的冒险者刚迈出几步,就被血战的弓箭手射杀,看样子他们是铁了心要干掉在场的所有人。
一个貌似冒险者团长被陆逊揪住领子问了几句话,差点没被吓死,也是,任谁看着一柄带着白色游离电弧的巨型战锤捅在肚子上,都不会好受。
血战和银色重装骑士难得的对峙着,很安静,他们都看出了对方实力相当,所以血战才会先收拾这些杂牌的冒险者,一来是在他们团结起来以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