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把交完房租剩下的五枚银庞贝揣进了口袋,出了旅馆大门,费雯丽站在街道边的水银魔石路灯下,一脸的忐忑不安,怀里抱着一包刚买到的长面包,热气四溢,小诺诺则是没心没肺的站在大街对面的一家熏肉腊肠店前,翻着她的粉熊小包。
依旧是沾着寒气的早晨,陆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接过费雯丽递过来的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
“没睡好?你的眼睛都肿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陆逊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只是想让费雯丽舒服一些,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了整夜。
“你真的决定让我跟着你?我身除了这套衣服,就只剩下三枚银币了。”费雯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需要一个最终的答案。
“不是你跟着我,是咱们一起走,说得你好像是我的女仆似的,那样说不定我会产生邪恶的想法,一个牧师重视的从来不是金币这种东西。再说,你已经付过船票钱了!”陆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装出了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他已经开始以纯洁的牧师自居了。
“陆逊,快来!”小诺诺叼着一块熏肉,在大街的对面朝着陆逊挥手。
“从这里到港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你还有时间考虑,到底是不是和我一起走,你的命运还是要由你来掌控,呵呵,要是换成我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起旅行,也会感到不安的,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比你还穷,正准备了船找一份水手的工作呢,千万别告诉小诺诺,不然我攒私房钱的计划肯定汤。”陆逊感觉自己说这话太别扭了,怎么听着都像是诱拐犯的典型发言。
费雯丽只是抱着面包袋沉默的跟在陆逊身后,三个身位的距离,直到冰雹港口都没有变过。
陆逊已经顾不去猜费雯丽的想法了,站在冰堡港口,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海腥味的空气,停泊在不远处的‘阿托卡夫人’号收拢了他全部的视线。
陆逊看着‘阿托卡夫人’号的眼神不是艳羡,是惊讶和无奈!
六十多米长的棕色船身,拥有三层统长甲板,第一层的前甲板满是忙碌着在做启航准备的水手,保守估计也有二百多人,后甲板则是衣衫褴褛排着队正在登船的奴隶,有男人,也有孩子,但更多的还是女人,她们身体的大部分都裸露着,面布满了鞭痕,维持秩序的佣兵不时地在走过他们身旁的女人胸部摸一把,岸边的小贩眼里充满了羡慕,吞咽着口水。
水手们目不斜视,尽可能的加快工作,希望‘阿托卡夫人’号早点启航,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到了海,只需要付出几枚铜币贿赂看守他们的佣兵,就可以到船底挑一个女人享受,这些都是‘海贸易’航行不成文的规矩。
贵族们是不会在乎这些奴隶们的生死的,当然,那些安排在二楼的美丽处女和小女孩子,还有一些强壮的奴隶战士是例外,因为那是某些贵族花了大价钱通过某些不法手段才得到的‘货物’,她们将是某些贵族们这趟‘旅行’最重要的利润来源,要是安排住在污秽的舱底,染什么疾病就损失惨重了,海旅行中,要是奴隶得了病就会被丢进大海,船没有多余的药物救这些被他们视作低贱的生命,也懒的花那个工夫。
二层除了这些稍微等次的‘奴隶’外,还有一些普通的贵族,商人和冒险者,他们住不起三楼的房间,只有待在第二层,这趟旅行也就是做点正常的贸易,货物早在前几天就存进了‘阿托卡夫人’号的尾部货舱,贵族们雇用的佣兵和一些私人冒险团体也大都住在这一层。
三层的甲板无疑流贵族的聚集地,摆放着圆形的四人桌椅,旁边插着太阳伞,显然是为那些穿着华美服饰的贵族准备的,贵族们端着盛了葡萄酒的高脚杯倚在船舷旁,或是谈笑着这次航行能带来的利润,或是寻觅着晚可以调情的对象!
陆逊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奇的发现这简直就是一副名为‘乱世浮生绘’的油画,他觉得自己没有白学二年的油画,很有天赋,有向‘凡高’发展的趋势,不由恶寒!
“你们这些卑贱的杂种,要是一会船底舱里没有了位置,我就把你们丢到红海里喂鲨鱼,不要想着逃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你们的灵魂卖给恶魔!”
三层船舷旁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贵族的大喊,又为这福油画加了一个残酷的注脚!
陆逊突然有种要把这个络腮胡子丢尽红海的冲动,后悔是不是不该沾那个叫塞琳娜贵妇的小便宜,有一些事情陆逊禁止自己去想,那样只会自讨没趣,他感到很恶心,相当的恶心,是对于看到的一切。
“很傻!”费雯丽终于开口了,只是她是在说她自己,还是说陆逊。
“没错,很天真!”陆逊看着费雯丽笑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小诺诺和费雯丽不会饿肚子才是当前自己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陆逊的眼神四处游移着,他准备在船之前采购点货物,傻子都知道船的食物会有多贵,在海,食物和清水才是王道。
“很傻,很天真,所以,陆逊你是笨蛋,不对,应该是很傻,很天真,所以,陆逊,你是个处男!”小诺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