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彻底地击中了萧坏的身体!
萧坏闷喝一声,身体像败革一般被重重击飞出去,随后撞上十米外的墙壁,吐出几口血。他勉强清醒着,要站立起来,可是身体挣扎了一下,却始终无法动弹。
但是却有一种毅力让他奋力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蒙面人,一面嘶声说:「调调,走到我后面来。」此刻的萧坏,真的感觉全身骨头都酸软了,似乎要散架一般,可是他必须站着。
谁知那蒙面人却立在原地,口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么弱呀。」蒙面人忽然沉声说:「萧坏,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怎么功力才剩余一成?」
萧坏听到那声音,又见那蒙面人拉下面巾,赫然是他的师父,萧坏心神一松,说:「师父是你……」于是人再也支持不住,便瘫软在地上,晕迷过去。
这时众人也听到了萧坏的声音,当下明白这是一次师父对萧坏的试探。
此刻萧坏师父已飞一般掠到萧坏旁边,探着萧坏的脉搏,一面环视了一下周围围过来的女孩,然后凝声说:「萧坏居然施展了灌顶大法,怪不得功力只剩下一成。」
听到这句话,水娴雪的面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她全身颤抖着,想不到萧坏昨晚为她治疗,居然损耗了那么多功力——而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和自己聊天逛街。
水娴雪忽然觉得内心在泣血。
——自己怎么能受的起这样的温情——若非萧坏这样,他刚才怎么被会师父打伤?
而且他用的是这种很耗费真元的法子,想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最短时间获得最高的武功。所以她的修为这才比修炼了很久的南紫露还高。
水娴雪的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她几乎是抽泣着说:「是我……他替他施展……」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梨雨泪花的这个女孩,萧坏师父脸上升起一丝不忍,当下说:「没事的,萧坏施展大法后,只要好好休息,调养上七八天,功力就会恢复一半的。而且我妙手施展,包他三四天内全部恢复。」
水娴雪这才安下心,然而此刻她看着萧坏的眼神却已完全不一样了。她怜惜地轻轻抓住萧坏的手,凝视着他的脸颊。
那是一张完美的脸,毫无瑕疵,那张脸是那般纯洁。他在司徒调调被伤害前,不顾自己受损的功力,义无反顾地出去,挡在调调的面前——那种精神,一时让水娴雪恍惚了。
而花淡荆也呆住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萧坏是个超脱的人,无论什么他都可以做到——如今他竟也受伤了,他也是凡人——更因为这样,她这才觉得萧坏更贴近她的生活。那才是活生生的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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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我的心早就给了那个为我身死的男孩了——可是如今,却另外有一个身影清晰地印在我心口。萧坏不是说,今年我会遇到生命的另一半吗?按他的推测,我会遇到以前的那个男孩,可是萧坏他自己呢?
水娴雪痴痴着,在病床旁凝视着萧坏。他睡觉时是那么安详,嘴角带着微笑的弧线,似乎什么都不用说,那么自在。
——平时在一起,他其实一直在为我们分忧解难,他心里应该会有一丝疲惫吧?
水娴雪轻轻摸着萧坏的额头:「好好睡吧,这些日子来,你每天晚上教露露和调调武功,一天都没睡上三四个小时,偏偏你还老说自己不累,其实大家都很心疼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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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萧坏被换下来的衣服,水娴雪含笑地走进洗浴室,却是身后赶过来南紫露:「娴雪姐姐,萧哥哥的衣服给我洗吧。萧哥哥对我那么好,我一直没为他作过什么事呢!」
水娴雪笑笑,说:「萧坏这次可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当然要我来洗了。」
南紫露可怜巴巴地说:「娴雪姐姐,要不,我们猜拳怎么样?」
水娴雪忍不住刮了一下南紫露的鼻子:「可是你猜赢了也没用呀,我还是要为他洗的。」
「那个……要不让我一起洗好吗?」南紫露抓着水娴雪的衣角。
「好的。」水娴雪含笑答应了,然后把萧坏的衬衣递给南紫露,她手上则剩下萧坏的外裤和内裤——昨天萧坏师父为萧坏治疗,一定要把萧坏脱的赤条条地,放进大水缸,在里面放入许多药粉。而这脱光工作,当然由司徒调调执行。
这样泡了一天一夜,差不多也去了萧坏身上的戾气。在泡完后,则由司徒调调用大浴袍把萧坏裹起来放回床上。
此刻水娴雪忽然觉得脸红起来——自己怎么好意思在南紫露面前洗衣服呀?那可是萧坏的内裤……
她偷偷抬眼,却发现南紫露把衬衣放在洗衣机里搅拌,人还很卖力地用手摇着。
「露露,那样洗是不对的,你放进去洗衣机里,让它自己旋转吧。」
「可是我想洗的快一些。」南紫露搔了搔头,走到水娴雪身边:「姐姐你这两件也让我来吧。」南紫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