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轻轻叹了口气,也许,对欧妮的刺激太过强烈,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还是不要逼她太急了,给她一点时间适应吧!只是自己还有时间给她来适应吗?“我是张凡,我们曾经在小木屋里见过一次面,后来又在叶卡捷琳娜女伯爵的古堡里遇上。你说你失去了记忆,然后我在巴黎找了一位脑科专家,准备带你去巴检查。但是在临上前飞机之前,机场发生大暴炸,然后我们在混乱中失散了。直到在这里,我又再一次看到你。”
欧妮,没有作声。推起了病床,接着朝前走着。张凡的心,随着欧妮的脚步声向下沉了沉。难道说欧妮听都不想听这些话了吗?还是一个人的过往对她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就在张凡的心七上八下的打着鼓的时候,欧妮再次停下了她前进的脚步。盯着张凡的眼睛问道:“我们那时在一起,很心吗?”
“是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虽然说当初我们第一次缠绵并不是因为彼此的好感,而是因为你身体里不受控制的情欲。但是后来的第一次,我们都是水乳交融的。”看到欧妮的反应,张凡刚刚被打击过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至少欧妮对她对张凡所说的话起了兴趣,这样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突破。
“不受控制的情欲?你怎么知道这回事的?”欧妮一脸的惊奇,很显然的,开始她听张凡的话,都只是半信半疑,而对于张凡说出了不受控制的情欲这回事,就让欧妮的观念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不管欧妮是不是仅仅只是听候别人指令的一个工具,她都还是一个人,拥有人的意识和思绪的人。她会想要自己的过去,会对事物产生自己的感觉和好恶。而这些感觉得好恶,都来自于以往生活中的经验。当那些经验都成为空白时,寻找东西来填补这种空白已然成为她生存过程中的一种本能。
“听你的话,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有这种症状发生是吗?”张凡开始苦笑,欧妮虽然可以确定是再次被洗脑了,但是欧妮还是欧妮,她的性情并不曾成为洗脑而改变了,包括她那个奇异的症状,也同样没有因为被洗脑而改变。
张凡再次嘘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还会因为身体的那种燥动而出去找男人吗?”张凡不知道是想听到欧妮说是,还是说不是。必竟他作为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出去和男人厮混,是一件很伤自尊心的事情,虽然说,女人是因为不得已之下才会这么做,但是,仍是不能为张凡所接受。
欧妮听到张凡的话,低垂着眼帘。张凡看不到她的眼神,也看不到她的神情有什么变化。过了良久,才听到欧妮幽幽的说道:“不用我出去找,他们会安排足够的人来满足我这种怪癖。”
欧妮的话,让张凡的心轻轻的揪紧了一下,又微微的触痛了一下。他们安排足够的人,并不是来满足欧妮的这种奇怪的症状,而是利用欧妮这种奇怪的症状来满足他们希望满足的人。想到欧妮会在很多不同的男人怀里呻吟翻转,张凡只觉得一阵无名之火充斥在整个胸腔之类。这把火烧得张凡的心里烟烧火燎的痛,痛得张凡的五官都带上了一层青色。怒火控制了张凡的所有注意力,连欧妮什么时候推着病床重新开始往前走都没有注意。
不只是张凡知道那样的安排是一种赤祼祼的利用,欧妮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自己仿佛生来就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做那些事而存在的。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给了欧妮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的话,让欧妮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是想抓住那些个细小的思绪时,它们又像烟雾一样,在脑海里消失得一干二净。欧妮只知道自己不需要自我意识,在这个只需要听命于指令做事的地方。自我意识只会让自己痛苦,只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男人,这个自称和自已有过一段情缘的男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了,和他多谈一些话,听他的话多想一些东西,自己就会进入到一个危险的状态中来。这种危险来缘于这个组织对人的控制,他们的控制能力,欧妮自己是深有体会的。
欧妮甩了甩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远离这个男人,是欧妮在心里给自己下的指令,至于说能不能执行到底,那也要一步一步做才成。
终于到了地牢门口了,只要把这个男人推进去,一切就于自己无关了。这个男人就会在这里一直到明天早上八点,那时候会有人把他推到三号手术室,自然会有医生动手为他做洗脑手术,然后他就会和那些同样做过手术的人一样,变得白痴,变得不再是他自己。可是那样的话,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张凡,欧妮的声音里恢复了那种冷若冰霜,那种全无感情。“到地头了,我想,我们应该说再见了。哦,应该说是不会再见了吧!”
欧妮看着张凡听到她的话,然后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在欧妮看来,是一种混合着失落的痛苦。定了定心神,欧妮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和这个男人有关的所有事情,不要为他的声音所惑,去追究一些麻烦的根缘。
欧妮的手扶在张凡的头侧,虽然张凡的身子都被固定在了病床上移动不了,不过仍然可以移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