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无意也长叹一声，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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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道：“好啦，你，我，两个人，都活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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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道：“你虞我诈，到头来，还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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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道：“不过你死了，丐帮就完了。这叫死得不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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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淡淡地道：“我死了之后，自有丐帮英才接下去杀奸臣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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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冷笑道：“你死了之后，还会有丐帮？朱大天王和权力帮，随时都可以把丐帮吞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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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也冷笑道：“要吞没也是权力帮的事，你死了，七十二水道，三十六瓢水寨，自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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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哇哈大笑道：“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朱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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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骇然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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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怪笑，一面笑一面咯着血，道：“朱大天王是朱侠武，我只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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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听了，口中一甜，连吐了三口血，原本他的气息比朱顺水强，但此刻喘息已一般急促：“朱……朱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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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上的火光，也至油尽灯枯之际，只剩下青蓝色的火苗，忽忽地闪动着，很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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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裘无意才勉强道：“你若知道我是谁，便不会在我濒死前如此接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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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本想忍着，但最终还是禁不住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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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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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谁的手里；他们两人几乎是紧贴着，被一支剑串连一起，在旁地上有两个死人，是康出渔父子俩。地上火光一明一灭，映得濒死前强撑笑容的两大高手，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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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旧喊杀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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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强撑道：“我是宗老将军旧部，人称‘九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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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失声道：“‘拼命九将军’裘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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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苦笑道：“你若知道我就是裘西门，你绝不会大意到我未断气之前就走近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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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摇首道：“是，我的确太大意、太得意了。”因为“拼命九将军”裘西门，当年奋战沙场，冲锋陷阵，攻城掠地，以拼命出了名，几次混身浴血，皆能杀尽敌人而不死，故人称“九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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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强笑道：“在当阳之役，我受燕狂徒重击而居然不死，还服了一枚‘无极先丹’，你想等我先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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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水喘息急促，但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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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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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脸色一变，他已想起了，可是朱顺水还是硬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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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他就困在墙后……没有人……能救他……而塞外三冠王，就在风波亭……对救岳飞的人，见一……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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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无意听到这里，直如晴天霹雳，所有的镇静，都已失却，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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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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