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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变忽然回过身来，张大了口，睁大了眼，月色下，脸色一片透明的白，胸前，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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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孔。几乎对穿而过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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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变脸色越来越白，几近透明；衣衫上的血红却越来越红，血染越来越扩张。他的瞳孔已散乱，张大了口，好不容易才迫出了一个字：“我……”狂吼一声，倒地而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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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水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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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那班如潮水退去的人，又忽然如潮水升起，回到了寂寞的沙滩一般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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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公虎婆、长天五剑，还是冷漠无情的样子，只不过眼里却多了一种神色：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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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人继续拍掌，走了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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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三络长须，飘飘不己，月下如此清瘦，就像画像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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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却连唐朋都变了脸色：这人不是谁，却正是威震阳朔屈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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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屈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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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跟着三个人：一个是彭九，一个是杜绝，还有一个人，是个穿大红袈裟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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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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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奇怪他们怎么一下子都变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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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我先杀了一个顽劣的，其他几个，只好听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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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杀其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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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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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他们有把柄捏在你手里，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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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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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好，而且妙！你是聪明人，柳五总管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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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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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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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笑得三络须飘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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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总管还有不知道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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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笑得有点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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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戏是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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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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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白演，而是演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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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如戏，那屈寒山的意思是说，唐朋的戏台要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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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朋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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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剑王的剑法，我是佩服的。‘狮公’、‘虎婆，的‘狮虎合击大法’，更是非同凡响：“长天五剑”的‘排云五剑阵’，亦是大大有名；还有杜绝的快刀，彭九的拐杖，魔僧的‘大开碑手’与‘神秘血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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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寒山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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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连一丝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