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稍稍走远,不凡便道:“怎么,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他不知道假扮皇帝可不是很小的事,那可是弥天大罪,对于江湖中人,那也还罢,但对于官府世家,却是极大的惩罚。
靳飞羽道:“那可能,还没打听得他的罪行,暂且这样了。”
不凡点了点头。
显然因为刚刚戏弄他人一番,心情极好,靳飞羽笑道:“真是奇怪,这么远的路,那家伙怎么还携人走路。”
不凡道:“大概是缺钱了。”
靳飞羽道:“乱猜,他这种人还缺钱,哪才叫笑话,估计无非是想在女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势力,不过后来就是见钱眼开了。”
不凡点头道:“对了,刚刚那位姑娘……”
靳飞羽道:“呵呵,就知道你会怜香惜玉,放心啦,刚刚我下手很轻,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不凡“哦”了一声,他其实只是觉得,那女子曾有意替他们解围,因此不想让她受苦罢了,不过也不愿分辩。
两人便走便快速前行,不过此时白日长天,又在官大道,众目睽睽,倒不好施展轻功,花了近两刻的时间,才总算到了贡州城。
进了城,靳飞羽最先打听的自然是客栈,财大气粗的首选当然是最豪华的地方,也就是飘月楼。
飘月楼位于贡河河畔,贡河直通城内,婉延曲折,水流清澈,景色迷人,不说其他,单是那二两银子一夜的住宿费,就令人咋舌。
与之前他们所遇不同的是,醉楼竟设专职的迎宾者,而且是个漂亮的女子,大概看他们衣冠楚楚,气质不俗,一连串的客套与恭维,令靳飞羽也怀疑,她是不是偷了自己的台词,不过却也被她捧得飘飘然,深感此行花得不枉。
这里定房需要先付楼资,两人也不知道会住多久,便押下二十两纹银定了两个房,因初来乍到,自然问起城里的各个去处,那女子倒也细致,给他们细细道来,如此说了有两柱香的时间,才收口。
这女子大概见他们模样是外地人,因此用的是官话,而不是沿途而来那些听得半懂不懂的吴言侬语,因此两人都听得十分明白。
白日里,这飘月楼也没什么余兴节目,加上还不到中午,肚子暂还不饿,当下放好行李,便离开飘月楼,到城里各处转悠。
转悠片刻,靳飞羽说要去打探消息,便挥别不凡,径自去了——也不知道他真是打探消息呢,还是去寻欢作乐,总之就只剩下不凡一人,他可还没有在大城里游玩的经验,而这贡州城也属天下名城,因此因此就哪么转悠了半晌,他忽然遇到问题了。
“咦,这里怎么是个死胡同?怪事。”转身,沿来处走去。
“啊,这里怎么也是个死巷?”呆呆的看了半晌,又转身。
“不对,怎么走到人家的门口来了。”再转身。
……
如是反复,也不知过得多久。
“这是哪里啊!”站在一个死巷的某人,终于仰天长叹。
话音刚落,但见小巷后面,转出三个青年。
“呗里咕噜……”只听一人道,只可惜本地方言外加速度奇怪,不凡自是形同听天书,细看这群人,衣着花哨,不过看着总感觉到有几分不舒服——人家靳大少爷的流里流气只让人感觉亲切,这些家伙,却只让人感觉讨厌。
倘是靳飞羽,自然明白遇到了流氓无赖,但我们的不凡可不一样。
他可是生平首次遇到这种人啊!
“三位,这是……”他拱手道,他感觉灵敏,已经明白他们来者不善,心头禁不住有些发慌。
三人面面相觑,又是:“叽哩咕噜……”
便在这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让我替你翻译吧。”
三个人骇然回过去,却见从他们的来路,转出两个少年,相貌清逸,气质独特,均是一身青衫,而说话的,正是哪个年纪稍长的少年。
无视于那三人阴沉的目光,那少年依然对不凡道:“他们说:‘把钱交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否则我给你个死无全尸’。”
不凡一怔:“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为何……”对方用的是官话,他自然听得十分明白。
另一个年纪小些,看来是他的小厮的少年道:“笨蛋!这不就是谋财害命么。”他声音清脆悦耳,立刻让众人一怔。
那年长少年狠瞪他一眼,道:“小孩子说话,胡言乱语,还请不要见怪。”其实外表看起来,不凡比他也大不了一年半载,因此那少年颇不服气,撇了撇嘴,不过除了狠瞪了不凡一眼之外,也没说什么。
不凡抱拳道:“不用客气。”
那少年道:“这些家伙,你打算怎么办?”
不凡犯愁道:“我不知道,不过他们真的是要谋财害命么?”
那少年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不凡看了他们半晌,点头道:“有些明白了,不过我可不知道怎么处置他们,还请兄台相告。”
那少年道:“图谋不轨,送交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