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往东再走五十余里,就是贡州城。
贡州城可是天下名城,那里商贾云集,名流荟萃,著名的贡河,每到夜晚,便灯如白昼,夜夜笙歌,天下名妓十有五六就出于该处。
靳飞羽一听,兴趣便来了,叫嚷着要去。
其实不必他说,不凡也必去无疑,横竖他要辗转天下名城的,能够多留一分线索,便多一分好,何况靳飞羽将贡州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天上有地下无,也让他怦然心动。
白天自然不好施展轻功,好在他们已经有了钱,因此就雇了辆马车而去,至于到目前为止,犹未买马的原因,只是因为一路也没遇到好马,加上他们随时便走,骑马不方便,反而是负累罢了——总不能随便把买来的马乱丢吧?
要知道,他们所走的地方,不少是马无法走的地方,何况他们轻功超卓,有马无马,都区别不大。
这马车嘛,以靳飞羽的豪阔,自是最豪华最舒适的一种,由是两人各据一边车窗,边赶路边欣赏两边风景行人,倒也逍遥自在。
不过逍遥是逍遥了,但速度嘛,只能算一般,好在两人也不着急,如此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总算到了一个小镇,问问还有十来里路,靳飞羽便不耐烦起来,嫌太慢了,连连催快点,因为正急着去名闻天下的贡州城看看呢。
马夫苦笑道:“公子,这种马车,本来就不是用于赶急路,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您要快的话,只能换别的马车了。”
不凡瞥他一眼,道:“就你废话多。”
靳飞羽瞪了他一眼,向那车夫道:“那就算了,不好意思。”外面阳光毒辣,他再想快,也不愿到外面接受荼毒。
马夫倒有些惊异,想不到他这种明眼一看,就觉得是公子哥儿模样的人,会向自己道歉,由是也扫了不凡一眼。
放下垂帘,再走片刻,马车忽然停下,只听前头一阵熙攘声传来,两人一看,却是被人挡住了道路,只听马夫道:“这……这位大爷,您这是……”
但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道:“嚷什么嚷,我家公子要坐你的马车,把上面的人都叫下来。”
有乐子了,一听这话,不凡就明白,转眼一看,但见靳飞羽已经眉开眼笑。
马夫傻眼道:“这……这……”
那汉子道:“这什么这,我家公子能看上你的马车,是你的福份,还不快点?”
马夫只好回过头来,道:“两位公子……”
靳飞羽道:“别紧张。”揭开帘子,笑道:“是那位大爷要我的车子啊?”
不凡也抬眼看去,但见挡在前头的,共有五个人,其中两名大汉,似乎是打手一类,另三个,一个是二十来岁,衣着华丽,一看而知是纨绔子弟,相貌倒也不错,但脸色苍白,显而易见十分文弱,其他两个,一个似乎是他的书僮,另一个却是女子,衣着超前,居然是几百年后才会流行的露霁装,单看那雪白的半截肌肤,十分养眼。
虽然时下风气相当开放,但这样的装束,却仍旧太暴露了,令得两个毛头小伙,都是呆了一呆,况且这女人,长得确实不差。
那刚刚开口的大汉显然已经看清了他,脸色微微一变,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主子,那青年似乎也有些意外,正犹豫着,转眼却看见身旁的女子,正怔怔的看着靳飞羽,脸色顿时大变,狠狠道:“赶!”
那女子一呆,赶紧扯起那男子,道:“公子,我看还是……”看样子,似乎是想阻止他,那知道此举无异于点火添油,使得他脸色越加的阴沉,因此话到这里,她已经急忙收声。
那大汉道:“两位,请下来吧。”
靳飞羽笑道:“下来也行,不知这位少爷如何称呼?”
那大汉道:“这位是我们贡州城太守的侄儿黄守仁公子。”
靳飞羽转过头来,向不凡道:“哇!太守,好大的官!老大,我们惹不起,撤吧!”
不凡点了点头,于是两人把包裹一拿,便走了出去。
把车钱付了,就在马夫的感谢声中,靳飞羽乐呵呵的道:“不必谢了,多余的部分,是给你压惊的。”
转过身来,向那纨绔青年黄守仁拱手道:“不好意思,小的就先走了。”
但见那伙人,都双目放光,口水差点流了出来——没办法,就在付钱的时候,靳飞羽那包裹上,金光闪闪的金叶子,实在太刺眼了。
于是两人便想离开,却听黄守仁喝道:“慢着。”
两人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但见黄守仁目光射出贪婪之色:“你走可以,把包留下来!”
此时,路上正有行人在走,向他们看来,却被两个大汉瞪了一眼,喝道:“看什么看?”便赶忙避开,还是一句话,明哲保身。
靳飞羽紧张得一把抱住了包裹,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样子顿使几个人都胆气大壮,大汉道:“干什么?我家公子说的话,你敢不听?”
靳飞羽恍然道:“我知道了,原来您就是皇上,说的话自然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