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道:“求求你,只要你能救他,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
纪飘飘道:“这还差不多,呵呵,要干什么,等我想好后,再告诉你吧,起来,别拜了,弄痛了伤口,人家可会心疼的。”
夏雪只听得脸色更加苍白,妖女行事,果然莫测可深。
纪飘飘道:“不说啦,跟我来。”虚空一抓,躺倒在地上的不凡,竟凌空向她飞来,被她托在手里,这可怕的慑空取物能力,登时令夏雪更是骇然,妖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也不管夏雪,纪飘飘已经飘然便走,夏雪也不敢放慢,急速跟上。
但纪飘飘走得极快,夏雪轻功虽是不错,奈何身体受创,况且刚刚逃离那个小镇时,也只吃了不多的干粮,还是张秋声夫妇唯一剩下的,现在也已经饥肠漉漉,加上真气不继,只追了一下,便觉整个心头发闷,腰腹中更是疼痛难当。但她却不敢丝毫放慢,万一追丢了纪飘飘的话,可不知道在她手中的不凡,会变成什么样子。
自己刚刚可不是承诺,任随她的处置么,为什么她还要如此折磨自己?
夏雪越追,越是心头发寒,对纪飘飘更是忌惮不已,这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常理惴度的人物,也不知作为她的对手,那个神秘莫测的圣女,会是怎样一个存在。
她倒不怀疑纪飘飘会骗自己,自己根本不值得她骗,只消她动一动手指,自己就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胸口越来越闷,伤口越来越痛,渐渐的,有鲜血渗了出来。
夏雪只感脑袋一阵阵发暗,但她根本不敢叫停,以纪飘飘的修为,不会看不出自己的伤势,而她还选择这样的走,证明其并不管他人死活的狠毒心态,叫也白叫,反不如一直憋着,可保留更多的体力。
可纪飘飘的速度实在大快了,就算在她痊愈的时候,也勉为其难,何况是现在。
伤口处,正有滴滴的鲜血涌出。
胸口更加发闷,脑袋更加眩晕,一阵阵的痛楚袭上心头,如果不是不凡在她手上,她根本已经无法坚持。
幸而在她不支昏倒之前,纪飘飘停了下来,夏雪掠近时,才注意这里有一座茅屋,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水质清澈透明,流涧淙淙,让人感觉十分心旷神怡。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纪飘飘看了她昏身血汗交替的情景之后,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只不经意似的道:“注意身体,你目前可是我的。”
闻言,夏雪差点气得要吐血,这不全是拜你所赐么?
妖女!
可她却不敢反驳,这妖女脾气古怪,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不必看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不凡,就是沿途的经历,也令她明白。
什么水榭轩,我看只是个无情轩罢了,也不知自己请她出手相救,是不是明智,可自己却没别的选择。
心头忿然的夏雪,却不敢说什么,当过去的性情逐渐回归的时候,却偏偏遇到这样的对手,无疑是天底最凄惨的事。
假如自己只是一个人,大不了一拍两散,可不凡的希望却在她的身上,单是想到不凡昨夜那空洞无物的眼神,她就不由一阵阵的心寒。
本来还只认为他只是晕血而倒的事,却被纪飘飘三言两语引出所有的担心,因为在其时,心底里已经有一种隐隐的忧虑。
只希望不凡没事,那就算自己再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心甘情愿!
夏雪不明白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对一个人拥有如此深的感情。
一个几乎可言是稚气尚未蜕尽的小子,甚至彼此的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
她甚至也弄不清楚,不凡在自己的心目中,究竟算是什么,她只知道,他几乎就是自己的一切,而她也同样明白,在不凡的心中自己一样的重要,至少对于现在。
亦姐亦母亦妻,这就是自己现在所担任的角色,感觉很是复杂,但过程却是令人迷醉,无论如,她必须尽自己的一切所能,帮助不凡。
喘了片刻气之后,稍稍恢复体力的夏雪问道:“纪小姐,不凡他……”
纪飘飘道:“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恢复好,一会儿你也要帮忙,本姑娘累了,歇歇。”
可夏雪看她脸上根本冒不出半滴汗,但也不敢说什么,动手开始整理自己的伤口,好在原来包的药也还未掉,只需要不要运动太大,便可以恢复,最主要的,还是体内的真元。
当下,夏雪便闭目盘坐。“冰清玉洁“内功运起来,可不是如其他内功,整个身体安然不动,顶多只是身上冒出一团热气罢了。
拥有活血嫩肌的它,在修炼时身上的肌肉总是会动,不但身上,甚至是脸,连表面的皮肤都仿佛在流动着,面对如此诡异的画,即便是美人也是不堪入目,因此没一会,便吸了纪飘飘的视线,似乎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内功,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充满了好奇,全没有刚才那种漫不经心。
她当然不会害怕,反而还似是兴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