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八百零九章 面君
四寸家的庄子同行宫有几个里的距离，十六阿哥来时已经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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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单传曹颐一个，快马加鞭还能在日暮之前到抵。因还有李氏的事儿。马车速度有限。十六阿哥也没有催曹家母子动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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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六阿哥就在曹家庄子这边留了一宿，次日一早同曹颗两个护着李氏、初瑜的马车往行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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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两个时辰，到了汤泉行宫。初瑜陪着李氏跟着内侍去见王嫔，曹颗则是随着十六阿哥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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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前那次相见，康熙的气色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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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颗叩见完毕，康熙命人给他搬来小凳子落座，嘴里随意说着几句家常，无非是曹颗这几个月生活如何，家里老幼如何，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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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面上露出淡淡地关怀之意，曹颗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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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康熙对曹家的另眼相待。曹缅固然晓得感恩，但是也并无亏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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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祖两代人不肖说，对眼前这位君王可谓是忠心耿耿;就是自己个儿。出仕这十年，几经生死疲惫，也算是尽到了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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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说着两句，就提及多年前的往事，还是孙太君在宫里当差的时候。神色之间，尽是缅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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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颗同十六阿哥两个，只能静静听着，不晓得康熙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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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说了几句，停了半晌，像是陷入了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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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颗与十六阿哥两个对视一眼，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安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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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康熙才缓和过神来。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叫曹颗同十六阿哥两个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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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前下来，曹颗倒是有些疑惑了，低声问道：“十六爷，皇上传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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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袭爵之事，姨父去世已经半载袭爵的旨意也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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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稍加思量，道：“按照规矩。该降袭的，但是皇阿玛素来看重乎若。原级袭封也是有的。只是你之前的爵个是恩封，不是功封，难以并袭，许是要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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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好，伯也好，曹颗都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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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十六阿哥又道：“皇阿玛如今精神头比过去好许多，只是言谈之中甚是念旧。偏生二月里又没了几个老臣，皇阿玛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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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颗听了，想起码尔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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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汉二月中自没的，不过老人家高寿。活到八十多，也算是喜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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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没有随同李氏一同来温泉。就是因为要等着给老尚书烧“五七”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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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说完，觉得气氛不对。摇了摇头，道：“瞧我，就说这些没用的。瞧着你在庄子的日子过的倒自在，十七弟听说你到昌平了，也寻思到昌平小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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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日子没见十七爷。十七爷的病养的如何了？”曹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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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多是心病罢了。勤嫔娘娘封嫔，他心里已经踏实许多了。年前还得了几个秀女，只是他的性子，不是贪色的，听说只是晾着。何苦来哉。虽说显得夫妻情深。但是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到处受脸色的还是十七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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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皇子阿哥中，夫妻感情出了名的琴瑟相合的，有十三阿哥夫妇同十七阿哥夫妇。十三阿哥的儿女中，半数是嫡出，嫡子就三个，可见夫毒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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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则没有纳侧室同房，只守着十七福晋一个。两人成亲好几年。始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换做其他皇子，早有人开始过问。因十七阿哥这几年一直病着，所以也没有人管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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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选秀，赐下秀女，不知是宫妃的主意，还是康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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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颗的认知中，康熙不惯女子专宠的。毕竟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繁衍子嗣也是诸位皇子的份内职责。早年的八福晋，就因拦着八阿哥纳妾的缘故，受过康熙的ｉ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