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繁华处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九十八章 迎新
这一番酒轮下来，李卫已经是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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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莲花白本不醉人，奈何他晚饭在族叔家用了酒，就已经带了醉意，所以就有些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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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他大着舌头道：“我家老爹是个官迷儿，临了临了，指着我的鼻子，嘴里叨咕的还是做官儿……金鱼池的琴香哭着喊着要我给你赎身……老鸨却不是个东西，最是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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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段，有料……摸起来，滑不溜手……”李卫醉态可掬，越说越有些没谱。说话的功夫，他手里又端起酒盅，挤眉弄眼地说道：“嘿嘿，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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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本不应忌讳这些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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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在智然房里，又是在东主曹面前，蒋坚便托住李卫的胳膊，劝道：“又兄醉了，少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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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醉……没醉……没醉……”李卫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上身就有些逛荡。幸好蒋坚拉着他的胳膊，才没有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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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在旁，笑眯眯地看着李卫醉酒，心里直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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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如今却是同满大街那种吊儿郎当的帮闲子弟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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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他不爱读书，还一心想要出仕，原来有这么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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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心里想着，就有成全之意，又怕有施恩嫌疑，让李卫尴尬。正想着，李卫已经是侧过身子，一把搂住智然，嚷嚷道：“和尚真俊啊，要是琴姐儿看了……看了你，怕就要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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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然却是好涵养。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卫。道：“李施主放心。小僧是出家人。不涉及烟花之地。李施主地琴姑娘。自然还是李施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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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已经醉熏熏地。见智然笑着。有些发怔。随后就转过头来看了曹一眼。脸上露出不解之意。皱眉道：“莫不是你们上辈子是兄弟……眉毛眼睛不像。这坏笑倒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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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只当李卫是醉话。混不在意。看向智然道：“说不得上辈子。我真是个小沙弥。同你一块念经……”说到一半。剩下地话却是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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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然脸上地笑容立时凝结。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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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也怔住了。不是一个人瞅着智然眼熟。却是瞧不出他到底像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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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曹也觉得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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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心里藏着个大秘密，无处倾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独自一身的孤寂与凄凉，是曹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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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曹，正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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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诧异地，是他的五官。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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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起鼻子眼睛来，他同曹没有相似的地方，但是脸型轮廓，却是同曹有像。智然见曹瞧他，抬起眼睛来，回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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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看不出喜怒。更像是一种无言的询问：“在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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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看出他的询问，却是没有说话，想要一个可能，心里有些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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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静寂，李卫已经是歪倒一旁，鼾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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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坚脑子最是活络，见曹与智然的异常，想着李卫之前说地句话，却是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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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大人，小师傅，又醉了，我扶他回去。”他稍加思量，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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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这才收回心神，点点头，道：“我帮你吧。”说话间，起身下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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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坚忙摆手：“不用劳烦大人，否则又醉酒醒来。怕是越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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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闻言。便叫了外屋侍候的小厮，让他给蒋坚搭把手。送李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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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曹与智然，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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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从凌晨起身，忙了一天，身上有些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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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炕上一躺，却是有点自嘲，自己甚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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