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摇头，道：“若是公主所出……当年为何不能嫁宗室？许是这其中另有隐情。这位大长公主，只是养母也备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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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这样说，是因为听说过那位大长公主，晓得她是十多年前在京里薨地。而之前，他同庄先生那边听来的却是吴三桂的外孙女云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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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世为人，但是毕竟没有在宫里待过，对于几十年前那扇大门里的故事却是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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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曹心里对于母亲的身世甚是好奇，不过听了初瑜的讲述，加上晓得那句话是“五姑母的女儿”。加上康熙之前的态度，想来这确实牵扯到宫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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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如庄先生所说，昔日养育在宫中地这位格格，珠胎暗结，离宫待产，却不晓得这孩子到底是康熙的，还是裕亲王福全的，那这其中也太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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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与天家兄弟中间，将帝王与亲王**于故障，这许是孝庄太后不能相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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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不是这样，庄先生这边得的消息有误，李氏是固伦淑慧大长公主之女，那这也是不折不扣的天家“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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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固伦淑慧大长公主是第二次做了寡妇后，才开始往返京城与蒙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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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李氏真是她的女儿，那寡妇生女，更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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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相是哪一种，既是皇家掩盖的“秘辛”，那其中自有无法对人言之处，就算是查下去，闹将出来，最后李氏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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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曹已经没有了探究地，心里不由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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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遍地耳目，今天母亲的进宫与太后的失态难保就引起有些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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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发现不对，探查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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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是爱虚荣之人，不管李氏到底是何出身，都是他打心眼里感激与孝敬的生身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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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担心，真相大白之日，母亲会无辜受到牵连。那岂不是让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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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曹倒是有些想念李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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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李煦太过自以为是，不够省事，越老越糊涂，但是母亲若是李家的血脉，而不像现在这般雾里看花。同皇室纠缠不清，那实是要让人省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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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的心里，后悔不已，自责不该好奇地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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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经过之前的蛛丝马迹，与今天的畅春园之行，已经是将婆母当成了固伦淑慧大长公主地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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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淑慧大长公主是太皇太后所出，皇玛法地嫡亲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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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要是她的血脉，流落民间。皇玛法灵验相待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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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推崇儒教，皇家在教导格格时，都是以“贞娴贤静”来要求地。打懂事开始，就学着各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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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每年下令修建的贞洁牌坊，总有十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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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都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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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初瑜苦着小脸，爽朗一笑，道：“瞧咱们这是做什么？说起来也算是好事儿，不管如何，看这意思太后念在故人之情，对母亲也颇为关照。想来往后也不会再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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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晓得他说的是太后赐下地那两匣子首饰，笑着说道：“嗯，早就听说太后老人家喜好随心，遇到真心待见的，可是真好呢。那些东西，看着都不是俗物，太太也唬了一跳……”些不安，看着摆在炕上的两匣子首饰。微微皱眉，道：“老爷，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瞧着太后今儿的意思，是将我错认成旁人了，爱屋及乌地赐下这些东西，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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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也是打量了那两匣子首饰许久了，拿出其中一对镶嵌了宝石的镯子，仔细地看了隐处的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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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心中所想。这般精巧。却是内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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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着年限，像是有年限的。曹寅心里也是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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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宫里赐外命妇首饰也不算什么，但是太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