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繁华处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一章 “战火”（下）
奖罚制度，便又收口了。那边的承接，可是要动鞭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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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仆寺两翼牧场牲畜有数万，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天损耗了三成。就算是意思一下，这怕是也要几十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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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受虐的倾向，这话到嘴边便止住，打算先听听康熙的意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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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没有立时说话，而是从炕上起身，在地上徘徊了会儿，最后在曹的面前站定，道：“口齿清晰，说话还算利索，看来是酒醒了。起来吧，朕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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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只是喝酒上头，看着醉意多些。这晓得康熙传召，他的醉意便已经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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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腹诽着，应声起来，神色讪讪的，偷偷看了眼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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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疲惫，眉头皱得紧紧地，没有丁点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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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了，心下一禀，这是又有什么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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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食月食，山洪毁坝都赶到一堆儿，已经引得流言蜚语；要是再添些其他的，还不晓得人心会如何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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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近日去口外蒙古收毡子与羊皮的人不少，你当晓得缘故吧？”康熙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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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问起这个，曹俯身回道：“回万岁爷地话，这个臣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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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一二？不是你给出的主意么？”康熙走到炕边坐了，皱眉道：“朕已经问过雅尔江阿，你虽没有参合这个，却也脱不了干系。行了，别低头杵着了，给朕讲讲蒙古那边情形，积雪真有三尺？给他搬个座后边一句，是吩咐门口侍立魏珠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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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儿躬身应了，搬了个圆凳，摆在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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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却是有对曹的保全之心，曹虽说醒酒了，但是身上还带着酒气。要是距离近了，熏到了康熙，也是大不敬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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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当差地太监、宫女也好，侍卫也好，饮食上都有禁忌，为的就是身上不带异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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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回头见了。晓得魏珠儿的好意，心里暗暗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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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却是觉得有些远了，吩咐道：“搬到前边来！”说着。指了指左手侧两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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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曹又谢过恩典，才侧身做了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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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康熙要问，曹自是原原本本地将自己两月前地蒙古见闻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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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阻断在张家口的商贾，到马腿的积雪，风雪中地迷途，断了生计的蒙古牧民。牧场中冻饿死地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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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最后，曹地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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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崔飞说起毡子与羊皮的收购利润丰厚，通过他将这个消息传到京城权贵耳中，是曹唯一能想到地帮着那些牧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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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说也算是达成目地，京城这边往口外收皮货与毡子的商人去了不少，但是他们是为了赚银钱去的，那些淳朴牧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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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这番变卖后，那些牧民就算是能熬过今年，日子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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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受到危及时。别的也暂且顾不上。能做的，就是祈祷今年冬天的雪势小些，让牧民们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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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神色越发深沉。察觉不出喜怒，过了好半晌，方开口问道：“你向来不多事，这次在雅尔江阿的奴才面前费了口舌，可是不放心你那恩人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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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收到蒙古王公的折子，只给他们送了粮食。对于牧民却是使人去“授之以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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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是都是朝廷的恩典，实际上不过是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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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除了权贵们与奴仆们定居外，其他多是游牧，散居在草原上，怎么“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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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是傻子，不会鲁莽到为了自己地“不仁”，让自己落下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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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崔飞提起时，曹便已想好了挡箭牌：“回万岁爷的话，小臣却有私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