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繁华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九章 难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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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失杀”是“七杀”中量刑最轻的，就算是情实，也不过是比照“斗杀伤罪”处理，允许以银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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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魁的身份尚未核实，这堂下跪着地和尚的“牒度”也没有随身携带，还要两相核实后，再做下一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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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想到这些，神情渐渐舒缓，拍了拍惊堂木，吩咐人将两人带下去关押，隔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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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退堂，曹府已经来人了，却是庄先生亲自来地，送来了智然的“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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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曹府来人，王懿还以为是管事下人，见来的老者却是身穿蟒缎的，见了他也不行跪礼，不由地诧异，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在何处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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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拱拱手，道：“鄙人姓庄名席，隶属正白旗包衣第五参领第三佐领，现下并未出仕为官，只是承蒙祖上容恩，万岁爷赏了个云骑尉的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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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尉是正五品的爵位了，王懿若有所思地看了庄先生一眼，招呼他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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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从容坐了，王懿迟疑了一下，道：“庄老先生拿着礼部曹大人的拜贴，敢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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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微微颔首，道：“曹大人家蒙万岁爷恩典抬旗前，曾为鄙人旗属长官，鄙人如今暂居曹府，添为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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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与曹家并无交情，但是同朝为官，曹家父子这两年又是圣宠在眷，所以王懿对曹家的事情也知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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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只有一子，就是太仆寺卿曹，曹虽有长子，也不到启蒙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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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前儿这位庄先生既是曹府地西席，那就是曹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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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早年曹寅并未上京，曹家只有曹一人在京，这些年却是平步青云，并未见有什么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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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御史那边捕风捉影地弹劾了几次，都是因空**来风，没有真凭实证，被万岁爷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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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年纪轻轻，就能行池不差，想来就有眼前这位“西席”地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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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科班出身，生性耿直。平素最是瞧不上那些权贵。但是对于曹家父子，他却是没有什么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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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有诗才，为人又温煦儒雅；曹年纪轻轻就高居显位。却是不骄不燥。加上品行方正，口碑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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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清流早些年攻击曹寅是“国之蛀虫”地鬼话，王懿是半分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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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仕将近三十年。他也算是明白了许多，不再像初出茅庐时那样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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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不过是为皇帝南巡买账罢了。曹家既背负了污名，那皇帝就没有劳民伤财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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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曹的老师亲自过来，想必这和尚也是曹府看重之人，莫非是要寻私？想到这里，王懿不由地有些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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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闹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自己网开一面的话，那这老先生怕是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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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庄先生说道：“大人。智然法师之事。许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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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闻言，佛然不悦。刚想要斥责庄先生慎言，就听他说道：“智然法师是从十三皇子府讲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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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听牵扯到皇子，将斥责的话咽了回去，皱眉听庄先生接着将下去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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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从顺天府衙门回到曹府时，已经是戌正（晚上八点）时分，曹寅早已在书房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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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庄先生进来，曹寅忙起身问道：“夏清，如何了？王懿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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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放心，这走路撞死人，本就蹊跷。王懿也生疑了，明日差役派出去，总会查些蛛丝马迹出来。”庄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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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却是丝毫轻松不起来，思量了一回，道：“夏清，这却是要借助你之力了，总要打探些缘由才好。否则的话，这样的阴谋算计怕是要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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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先生点点头，道：“这个不劳大人吩咐，在下已经使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