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繁华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零二章 分产-续(下)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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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硕、曹项、曹三兄弟,却是心思不同,想法各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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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硕心里,是不愿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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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上面有兄长曹颂,但是曹硕却没有依靠哥哥的想法。在他心中,哥哥还是个大孩子,大伯与堂兄才像是家长,能庇护家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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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愿,但是哥哥提出,母亲闹腾,这上下也没曹硕开口的余地,他也只有默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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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了分家之日,见大伯、堂兄仍温煦如故,他不禁有些恍惚。这是真要“分家”了,往后的日子却是有些不晓得如何了,要是这是梦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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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对“分家”存了畏惧之心的,不仅仅是曹硕,还有曹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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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二房庶子,处境尤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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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分家的话,上面还有大伯、堂兄教导;分家的话,想着嫡母平素地嘴脸,他就有些个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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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入国子监读书,但是他却没有资格参加今春的进士科。要待三年后,或者参加乡试靠举人,或者是直接结业,参加进士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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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还有好几年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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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盼着能出人头地,让生母的处境好些,也让绿菊不白等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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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大伯与堂兄的照拂,他这几年能熬出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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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曹硕的畏惧、曹项的不安不同,曹的心里只有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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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过“分家”二字,虽说不是大伯、伯娘的亲儿子,但是也将两位当父母般敬爱、依恋的。他心中也隐隐地有好强之心,努力地做学问,想要得到伯父地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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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日子,多么无忧无虑;往后,却是要成两家人了,他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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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家”的事儿出来,他已经偷偷哭了两次鼻子。实是难过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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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分家”,他在母亲与兄长面前央求了好几日,却都没有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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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往后自己出入这边府就算“客”了,再也不方便每日来给大伯、伯娘请安,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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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房当家人与男丁都以到齐。曹寅环视了下众人,道:“子孙繁衍,另户别居,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家家户户都有的。就算不在一起过了,也是至亲骨肉,这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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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对曹颂他们几个道:“按照时下规矩。当年你们祖母去世后,两房就当分家地。只是我只有你们父亲一个兄弟,两房人口,就拖延至今。如今,颂儿,硕儿你们都娶了媳妇,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这人口多了,也没必要非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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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颂等人已经起身,垂手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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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寅说完,曹颂点头道:“大伯说得在理。侄子们都省得。侄儿既提起分家,将其中都仔细想过了。大伯待我们兄弟的照顾,侄儿们片刻不敢相忘。只是大伯到底上了岁数,侄儿们又渐大了。万没有做侄子的,要大伯操心一辈子地道理。侄儿们有亲伯,天佑、恒生也当有亲祖父。往后,待侄儿们出息了,定当好生孝顺大伯与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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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地,说得很是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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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其中那句“侄儿们有亲伯,天佑、恒生也当有亲祖父”。曹寅不觉地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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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为了两个孙子,而是想到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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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这些年,同儿子相处地功夫少不说,平日里同儿子也不算亲近。说起来,还不若待二房几个侄子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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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曹寅实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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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妻儿,心里生出几许愧疚之心,对于“分家”地感伤也就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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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冲曹颂他们兄弟摆摆手。道:“别站了,坐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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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颂等人应声坐了。曹寅将手边的几本账册拿起,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