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剩下些人情往来，越发难得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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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讷尔苏能来，实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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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心中纳罕，彼此看了一眼，寻思他是不是受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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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同曹有救命之恩的事儿，随着曹这些年对这边府里的孝敬，也渐渐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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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虽说也有些意外，但是他是洒脱之人。既是讷尔苏看似随意，十三阿哥也便没有郑重其事，说话间仿佛同过去似地，并无什么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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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口称“十三叔”，一个直呼其名，说起西北的政局，两人倒是颇为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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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坐在一侧，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品着这边的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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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初曹将这几家往来的府邸都送了小茶园，但是只有十三阿哥与制茶上最为上心，使人寻了顶好的师傅。因此，这边的茶叶，真真是上品中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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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茶入口，想着户部的亏空，四阿哥少不得想起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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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不少人讹传，都道是曹家的亏空是截留了两淮盐税得以补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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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这些年在户部当差，却是晓得其中详情，那些还亏空的银子，最少有半数是曹家从茶园上所获，另外半数就是太湖那边地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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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还清了亏空，立时将茶园上交，并没有贪婪私欲。曹寅同曹父子，平素也都是闷头做事之人，这点倒是很对四阿哥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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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曹少时之能，搁在太仆寺，实是浪费了。要是在户部，说不定能有大出息。想到这些，四阿哥放下茶盏，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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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管家来报，道是太仆寺卿曹同少卿伊都立来了。十三阿哥闻言，忙打发管家将两人引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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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讷尔苏在座，曹心里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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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的大男人，寒暄过后，三三两两，各自聊各自的。只是众人身份不同，又有素来冷面的四阿哥在座，也不好太随意，稍稍有些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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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不禁偷偷地瞄了四阿哥几眼，这入冬了，户部差事不是正忙么？往年四阿哥来这边，也多是打照面就走了，今天怎么没有挪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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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没有关注四阿哥，看着讷尔苏同十三阿哥谈笑自如、甚是投机的模样，他倒是有几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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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沾上倒霉的十四阿哥，再同十三阿哥关系好些，平郡王府那边也就能避过康熙末年地暗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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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边没有请戏班子，贺客也不多，但是预备地席面却是精致。尤其是其中的饽饽席，就是素来不爱吃甜食地十七阿哥，也赞了几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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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山珍海味，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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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伸着筷子，都有些不晓得从哪里下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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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平素这边府里不过是寻常鸡鸭鱼肉，并没有这般奢靡。只是今天，赶上自己个儿生日，加上沂州茶园那边采买的海货到了，所以十三阿哥便使人特意预备了这上等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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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饽饽席，自然是曹的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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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酒菜，天色也擦黑了，众人从十三阿哥府上出来。四阿哥上马前，对曹道：“初一十五送的佛前饽饽不错，只是不好白占你的，这银钱却不能免，我使人直接送到铺子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