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孚若痛快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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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那小童，要是别人送十六爷，十六爷还是别收吧！”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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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听了，立时有些脸红，讪笑了两句，斜着眼睛看着曹，道：“瞧瞧你，我当多大的事儿呢，还巴巴儿地喊我到这边说。不过是人情往来罢了，我并不好那口，孚若该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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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他不上心，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说平日里不觉得什么，可要是别人要挑十六爷地眼，这都是说头儿。昔日东宫之事，十六爷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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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曹说起这个，十六阿哥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时他还小，无意路过东宫，正是内侍行刑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情景，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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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孚若之意，我晓得了。”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复杂，苦笑道：“是我这两年日子太顺当了，开始有些得意起来。却不想想，那些哥哥弟弟们，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正如你所言，我这些个肆意行事要是不清算其实不值甚么，只要有一天，我倒了霉，这些可不都是现成儿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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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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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说下去，就是天家之事，不是曹随意好评点的，因此他故作轻松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罢了，十六爷怎么还感慨上了？莫非是少年识得愁滋味，犯了相思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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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被曹后头的话给逗笑了，笑着指了指他，道：“你还好意思取笑与我？这十来天，我不过是念叨了福晋几遭。你却是每三日一封家书，到底是哪个得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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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只是笑笑，没有辩白，就是三日一封家书，他也觉得少了。他实不放心初瑜，来京前特意前院内宅都说了，要是初瑜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快送消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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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正经事，便溜溜达达往集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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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卖花、卖野菜的农家少女，十六阿哥都不禁多瞄几眼。曹跟着望过去，那些少女。虽谈不上什么姿色不姿色的，却都是结结实实地，梳着乌黑油亮地辫子，看着很是健康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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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同十六阿哥虽说都穿着常服，但是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乘地。就像两个年轻公子。加上两人都是和气人，脸上也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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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那些少女，胆小的俯首娇羞，胆大的却是回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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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见了，笑着对曹道：“这些姑娘，忒是胆子大，就不怕遇到坏人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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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随口说的玩笑话罢了，圣驾驻跸热河。避暑山庄方圆数十里就成了个大兵营。要是胆敢在热河集事上行凶。那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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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仍像个开了屏地孔雀似的，东望望这个，西瞄瞄那个。有地少女有父兄在侧，见十六阿哥眼睛不规矩，想要发作，却是不敢。便只有扯着姑娘黑着脸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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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十六阿哥这副德性。心里不由纳罕。十六阿哥如今妻妾也好好几房，何至于竟这般急色？难道是跟前儿两个庶福晋侍候不过来。他还想要在热河再寻个民女尝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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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转过头，叫曹兴致缺缺地模样，碰了碰他地胳膊道：“你倒也仔细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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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做什么？”曹有些不解，就算是十六阿哥想要收房外室，也不用他跟着参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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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见他这般不解风情，不禁摇了摇头，道：“孚若，我真是佩服你，这……这每次随扈地四、五个月，你是怎么忍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就算你身边儿多两个侍候的，大格格还能闹腾不成？这世上女子多贤良淑德，像八嫂那样地河东狮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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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笑笑，道：“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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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听了，横了他一眼，道：“虚伪之极！你呀，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也就是摊上大格格这性子绵的，可是疼到心眼里去了。要是对方是个母老虎，看你惦记不惦记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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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半晌的功夫，就跟娈童美妾干上了。曹笑着往四下里一打量，正好看到前头有个大点儿的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