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畅春园了，仿“明祖立建文”旧事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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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被推到台面上的阿哥，成了试金石。那些有私心的、对皇父不忠的官员，在**的趋势下，就这样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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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不是傻子，这些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皇父如此，是器重与考验他。如今，却是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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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年长皇子中，除了被圈进的大阿哥与二阿哥，多年不露面地十三阿哥与抱病的十阿哥之外，其他都出席朝会，在堂上左右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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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依次是三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七阿哥，右边是四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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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不放心八阿哥，侧过头，往八阿哥那边望去。晓得他难受，但是因未散朝，也无法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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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因心里有数，虽然没有刻意，但是也盯着这几个皇子的动静。四阿哥，仍然是不动如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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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时，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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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因想着用小汤山温泉那边的地换庄子之事，想要卖人情给十六阿哥。因为之前就是十六阿哥跟曹提过这事，道是有人托十六阿哥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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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箭厅，曹退到一边，等十六阿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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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见十六阿哥，七阿哥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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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七阿哥只比曹大十四岁，今年才三十五，但是这言谈之间，越来越有泰山老岳父地威仪。七阿哥对曹问了几句初瑜之事，才背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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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望着七阿哥的背景，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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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他因被恒生的哭声闹的夜里没睡好，白日里在里屋歇着。初瑜刚好不在屋里，丫鬟们不知道他在，在外间无意提到喜雨，道是飞上高枝。虽说生了个格格没站下，但是受王爷怜惜，已经抬为王府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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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男人，曹对七阿哥地艳福还是有几分羡慕的；但是作为女婿，却是有几分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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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毕竟是王府那边地事，实轮不到曹这个晚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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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雨，倒是长得真好看，怪养眼的。幸好当初在这边府里见的次数少。要是次数多了，就算他不推倒，贼心指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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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对老牛吃嫩草地七阿哥，怕就不仅仅是嫉妒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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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胡思乱想，便听有人笑道：“想啥呢？巴巴地盯着七哥地背影，这是舍不得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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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十六阿哥的声音，他同十七阿哥过来。两人都带着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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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道：“正可好，我就是等两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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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笑道：“劳孚若同初瑜费心，寿礼我见着了，很是喜欢。福晋说了。往后寻机会要好好谢谢你们小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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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是三月初二地生日，寿礼早已预备齐当，前几日送进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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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摆摆手，道：“十七爷喜欢就好。不是什么值钱地玩意儿，不当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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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苦笑道：“我也不是因钱谢你，只是谢你们夫妻俩儿的心意罢了。能像你们这般，关注我的喜好，精心为我准备寿礼的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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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旁边的官员陆陆续续，还未散尽，十六阿哥瞥了十七阿哥一眼。道：“好好的。说这个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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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收了声，三人慢行。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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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道：“你当风光是那里好得地？看了今日的八哥，十七弟不觉得你我才算是有福气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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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曹不是外人，十七阿哥在他面上也没啥避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虽说早想过他会有今天，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般快！素日里一副君子的模样，那样龌龊事儿都让九哥、十哥背了，但是老天有眼，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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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天有眼，是皇阿玛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