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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伊都立背景太复杂，索额图的外孙，应该算是太子党余孽；十四阿哥的大舅哥，应该能归到八爷党去；十三阿哥的连襟与好友，这又能归到四爷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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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曹瞧着伊都立的眼神有些深沉。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是身份所致，但是伊都立却是个不折不扣地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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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曹，布局多年，也不过是因心里有数，有意地亲近四阿哥，远着太子与八阿哥等人。这样的话，却少不得得罪八爷党的那伙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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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却是因这些亲戚关系，使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加上他平日大大咧咧，很是直爽痛快地汉子，所以还真没有人会去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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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见自己说完，曹不应声，问道：“怎么？孚若是笑我风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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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记得她还有家人在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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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听他说这个，道：“嗯，瑞雪同我说了，央求我使人往江宁接她母亲兄弟来京。对了，郑家兄妹的事儿，我也听瑞雪说了，她父亲委实不是东西。只是如今死者已逝，生者总要好好的活着才是。他们是至今骨肉，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不过去。孚若还是想个法子，让他们兄妹之间相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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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雪这是要靠着伊都立，摆脱李家；还是要接近伊都立，为李家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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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时想不清楚。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伊都立两句，听到伊都立提到郑家兄妹，他有微微皱眉道：“那是他们兄妹的私事，我实在不方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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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有些不信，诧异道：“咦，不是说郑家兄妹是孚若家的下人么？难道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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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道：“他们兄妹是自由身，妹子已经出嫁，哥哥只是因娶了我家管家的**。在曹家当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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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都立笑道：“自不自由身地碍什么事儿？难不成赏了自由身，就不是奴才了？这事也不急，这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地，往后我倒是要瞧瞧这位大舅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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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丰德、丰彻地阿玛才是你的大舅子，白柱才是你地嫡亲小舅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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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面上笑着，心里还在想着李鼎当初的座上客，到底是哪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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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时分。衙门里可以走人了。伊都立便似片刻也不能留的，满脸带笑、风一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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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曹自己就一妻，没有妾室通房，但是这些年通过身边的人，也晓得些妻妾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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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妾是分“贵妾”与“贱妾”之分地，像当初打着道台族侄女旗号嫁进曹家的路眉，还有淳王府福晋外甥女的巧芙，就都是“贵妾”了。虽说要在嫡妻面前服帖。但是也不是任由打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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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生育了儿子，儿子又取得功名，或者在家族中很有地位的。也算是熬成“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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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两种外，其他的妾，丫鬟收房的，名妓从良的，寡妇再收的，都是“贱妾”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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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雪虽然手有余资，但是出身商贾之家。又是再嫁之身。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倚仗。要是进了伊都立家，生死都在主母手中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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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做外室。也是无奈之余取地下下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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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晓得她处境不堪，但是曹实无法对她生出怜惜之意。左右郑虎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还是问问他地意思。要是他认这个妹子，就想法子帮衬一把；若是他不认，就随她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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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为妾，自是与过去不同。看在郑家兄妹份上，曹还真希望她能安安分分地跟着伊都立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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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府上，已经是未初（下午一点）。曹想着好几天没给兆佳氏请安了，进了二门后，便往芍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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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坐在炕上，皱着眉头，对绿菊道：“京城的菜怎么这般贵？两只鸡要二钱六分，两只鸭子就要四钱，两只羊要四两，这还叫不叫人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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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摇摇头，对绿菊道：“这里面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