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之妻齐佳氏产期将近,初瑜想去探望。曹想起前几日去看永庆时,听他提过想要见见左住与左成两个,便对初瑜道:“要不叫田氏与左住、左成一道去,永庆也惦着这两个侄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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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自是无话,使人去请田氏母子随自己一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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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在宁春府时,只是内院丫头,却不晓得要去的这位永庆大爷家是何人。但是也晓得既是曹夫妇要带她们母子出去,毕竟有缘故,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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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五月随扈前,曾带着初瑜去过永庆家,都是轻车简从。今天亦是如此,初瑜并没有乘坐郡主车驾,而是同田氏一道乘坐了辆不显眼的青呢面马车。丫鬟婆子抱着左住、左成两个上了后面地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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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身穿常服,带着几个长随随车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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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成门内小弓匠胡同也在西城,离曹家不算远,不到两刻钟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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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曹家使人送了帖子,所以永庆早已等候多时。听了消息,他忙亲自迎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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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他是见过的,田氏却是头一遭见,永庆略带疑惑地看了看曹。曹对永庆道:“这是景明兄的如夫人!”说完,又对田氏道:“小嫂子,永庆大哥同我一样,都是景明兄地至交好友,你可以唤声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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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闻言,便在初瑜给永庆见礼后,纳了个万福,口称:“妾身见过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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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听到这话,才晓得是宁春之妾,止了笑意,郑重还礼,道:“我听孚若说了,这两年你也不容易,我代我那苦命的兄弟谢你,劳烦你坚忍,使得他血脉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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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想起去世的宁春,红着眼圈道:“这是妾身应做的,不敢当大伯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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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气氛抑郁,笑着对永庆道:“哥哥不是前两日还念叨着侄儿们么,弟弟今日带来了,咱们还是屋子里说话,外头怪冷的,别冻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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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这才省得失礼,忙请众人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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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佳氏的肚子已将近八个月,走路都有些不便,所以没有随丈夫前院出迎,带着女儿在内堂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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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又是一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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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见齐佳氏身子笨重,怕累到她,便与田氏两个一道随她进里屋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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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看了看左住与左成,满心欢喜,将左住抱在怀里,掂掂了分量,笑着对曹说:“这小家伙怪重的,看着倒是比他兄弟结实!”说到这里,想起齐佳氏去年流掉地孩子,略带抱憾地对曹道:“若是你嫂子去年没小产,生下孩子,也将一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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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听到提起这个,怕他心里憋闷,规劝道:“哥哥别想这些,且看眼前吧!你同嫂子都年轻,一年添一个,想要几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