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当天晚上，这厨子也暴毙在自己家中。事情闹得大发，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都去人了，后来不晓得九爷怎么走动的，强压了下来。”伊杜立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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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所说的“鬼节”指的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曹心里算算时日，圣驾是七月二十一从热河，他自己是七月低离开的营地。期间，九阿哥一直在随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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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听曹没说话，又道：“虽是九爷那边使人将这事从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压下来，只当是寻常失火。但是那晚明晃晃的大火，当街坊邻居赶过来救火时，虽是听着里面哭爹叫娘的喊救命，却是没一个跑出来的……外边，被人别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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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听着咂舌，这是明晃晃地谋杀，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同九阿哥在京城对着干？九阿哥虽是储位无望，但是毕竟是皇子阿哥，天家血脉。伊杜立接着说道：“……这大家私下里都说，是恶鬼索命呢……这京里地买卖人家，若是有些背景的还好，根基不深的，这十多年也被祸祸了不少家。上吊跳河的，死了怎么也得有十个八个的。听说活活烧死了三十多人，很多人烧得只剩下肚子肠子……就算是真有冤鬼，这恨也撒得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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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一般，一边喝酒，一边讲着陶然居之事。就在伊杜立说得声情并茂，曹也听得聚精会神之际，便听到“嘤嘤”地传来女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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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立时收声，惊诧地看了曹一眼。曹也觉得阴风阵阵。有些不自在。但这青天白日的，哪里会有什么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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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仔细听了，原来声音是从隔壁雅间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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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虽不爱多事，但是伊杜立半壶小酒下肚，便有些长腰子。听着这“嘤嘤”的声，他不晓得怎么生出怜花之心来。打座位上起来，高喊道：“小二，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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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听到招呼，忙不迭地跑了过来，躬身笑道：“这位爷，您是要添酒，还是要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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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眨了眨眼睛，使劲用手一胡虏：“不添酒。爷也不加菜……你给爷说说，这隔壁坐的是什么客？这哭来哭去，听得人闹心。莫不是有哪家地恶少在此，调戏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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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他醉态可掬，心里很是好笑，能抛头露面地，哪里有什么正经良家妇人？心里想着。面上却还是恭敬地回道：“爷您误会了，隔壁就是一女客，像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要了两壶酒。这许是醉了，要不小的过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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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听了，摇头晃脑道：“听她哭得这般委屈，指定是受了欺负，爷我过去瞧瞧，这天子脚下，还是好人多啊！”说着。也不管那小二，出门往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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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唬了一跳，不管这妇人是良家，还是娼门，若是在店里闹出点事来，不就是砸了饭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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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杜立带着酒气，也有着几分横劲儿，小二不敢去拦，见曹这同行而来的客人，还清醒着。便求道：“爷啊，您可千万帮着拦一拦，小的这就请掌柜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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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第一次见伊杜立醉酒，没想到他是这个酒品，心里也有些后悔。他对那小二道：“没事儿。我拦着他。你也别声张。悄声叫掌柜上来侍候。省得闹出点儿什么，两下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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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躬身应了。曹大步出去，跟着伊杜立身后进了隔壁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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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地一桌子菜，却是只动了几筷子，酒桌边上，一个穿着绯红衣衫地女子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着。听到有人进屋，她随手将桌边地酒盅冲门口扔了过来，一边慢悠悠地抬头，一边开口怒道：“贱婢，叫你在车上等我，你还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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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娇呵之下，但是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看得伊杜立身子发麻。他家中妻妾通房也是一堆，但是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更不要说酒是色媒人。他竟是看着那酒盅飞过来，避也没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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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女人家，能有多少力气，那酒盅砸了伊杜立肩膀一下，便坠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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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低着头，跟在伊杜立身后进来，正想着怎么不伤颜面地将伊杜立架走。听到这酒盅落地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与座位上那女子望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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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曹瞧着这女子有些面慌的，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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