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德喜，眼神冰冰地，看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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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德喜不再看她，道：“贱人，既爬上了李老二的床，那老子交代的事，可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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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雪却是不吭声，直到白德喜等得实在不耐烦，还想要发作，方听到她一字一顿道：“妥……当……了……极是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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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德喜心下松了口气，瞧了一眼杨瑞雪，见她脸上青红一片，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打她脸上，万一李家二公子去了织造府那边，还要回来“做客”是谁也没喝，十七阿哥既没这份心思，十六阿哥哪里会强他？况且，这又不是能强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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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贵人之事，终是禁忌，纵然十六阿哥有些开解十七阿哥，却也只能旁敲侧击，无法说得直白。这话说出来，却是拐了十多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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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十七阿哥，就是曹晓得他的意思，听着也实在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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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说得不着调，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不知说的是甚，听得稀里糊涂。但是怕扫他面子，也不好当面发问，便含含糊糊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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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吃了憋，不由得有些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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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是外人，又算是晚辈，则是连劝的立场都没有地，只是一味地说些山水古迹，倒也使得十七阿哥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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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皇家子弟，但是他排行靠后，年岁小，近几年才开始随扈，去地地方也仅是塞外或者京畿。像十六阿哥，还跟着圣驾去过江南，他却是只能听哥哥们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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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大清，名山大川何其多，若是有幸去畅游山水之间，总好过陷在京城这摊污水中。这样想着，十七阿哥的郁结之气渐渐消散，言谈神情中却是添了真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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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趁着十七阿哥没主意，忍不住偷偷地向曹竖起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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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虽然年纪大些，却也不禁有些得意，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这两个小阿哥虽然鬼些，到底年龄在那里放着，还能成了精不成？到底是两个大孩子，既然他亲自出手，哪里还不哄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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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哪里愿意曹得意？眼睛一转，似已拿定了主意，笑着说：“既是大家说得高兴，那便再歇一日。昨晚儿地鹿……舌却是好，再宰杀几只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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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他笑得贼，晓得他不定想着什么戏弄人的法子，便笑着起身，对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道：“天不早了，还是回吧，回吧，省得叫宫里贵人们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