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有几人？”庄先生看着眼下的御笔手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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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来这世上十年，其中九年在读书，这《易经》也是通读过的，“而不荐，有孚顒若”并不算是好话，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对于祭祀这类的大事，虽然表现出虔诚，但只洗手而不上贡；对于那些信守承诺的人与事，好像很是仰慕，但是却不去学着去做。不过，若是反过来讲，也有处事谨慎，不盲目跟风、人云亦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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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了字，曹颙还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时下人们应酬称呼都是称字，以后他就是“孚若兄”或者“孚若”弟、或“孚若贤侄”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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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曹颙忙得马不停蹄，除了交代户部地差事，就是拜会亲戚朋友辞行。平郡王府、淳郡王府、觉罗家、兆佳家、完颜家、宁春家、马侍郎家、孙家这些自不必说，还有雍亲王府、十三府，辅国公鄂飞府，姑父富察家。当初在侍卫营的长官同僚与户部的长官同僚，也要拜会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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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曹颙将要外放之事，各府反应不一，像七阿哥与平郡王，因先前就听曹颙提起，虽然并不反对，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七阿哥原是舍不得女儿远嫁，才主要挑了曹颙的，很是舍不得，再三嘱咐了。弘曙兄弟几个听说了，也皆是恋恋不舍，往曹府跑得越发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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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郡王这边，是赞成曹颙出京的，省得在京里束手束脚。倒是平王福晋曹佳氏，本来还舍不得兄弟外放，听说兄弟与弟媳妇要先回江宁探亲，立时准备给父母的年礼，便又想着催促他们早日离京，也好在父母身边多待些时日。大阿哥福彭已经四岁，开始拿着小弓箭玩了；四阿哥福秀也两岁多了，满地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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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雅上个月被指婚给太后的娘家科尔沁部的一个郡王，明年要出嫁。如今轻易不出来见人了，与曹颙熟了的，没那些多避讳，到嫂子这边坐上一坐。虽然还是像过去那样带着笑，但是或是年岁大了的缘故，不再唧唧喳喳地，有点贵女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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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是姊妹，曹颐的反应与平王福晋差不多，虽是舍不得哥哥嫂子，但是更为他们回乡探亲高兴。准备了不少给江宁府里众人的年礼，虽然不如平王府那边丰厚，但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筹备的，其中孝心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