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最久,待遇自然与众人不同,都各自拥有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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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茶趴在床上,还在昏迷着。伤处大夫已经瞧过了,板子实在打得狠了,伤了内腹筋骨,开了内服外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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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坐在床前,看着毫无生气地芳茶,很是自责。她后悔自己不该多事说了芳茶一句,引起后面这些是非。虽然平日里与芳茶偶有口角,但是眼下却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倒是有点物伤其类的悲凉。这就是为人奴婢地命运了,就算是主家在好,保不齐哪日就犯下了忌讳,任人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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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芳茶昏迷中发出低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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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听得迷糊,俯身过去,问道:“是冷吗?你后背上敷药,不能盖被子,要不再加个炭盆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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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茶又低呓一声:“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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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这次听得真切,脑子里一团浆糊,这“连生”是谁?!芳茶嘴里怎么会出来这个名字?!正惊疑着,就听到身后微微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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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回头见是紫晶,吓了一跳,想着刚刚芳茶嘴里那声“连生”,忙看紫晶的脸色,不知她听到没有。见她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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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茶怎么样了?”紫晶走到床边,看了看芳茶,回头问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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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些发热,眼下好些了。大夫说让人这几日晚上也看着,怕有些凶险。”香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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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点了点头:“安排春芽、夏芙她们几个轮流照看吧,你也别太累了,姑娘那边还需要你多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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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一一应了,紫晶又看了芳茶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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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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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吊儿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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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永庆和宁春随着那媳妇子转进了一个小院落,这里虽地方不大,却十分考究,亭台花木皆是仿着南边儿样式造的,如同浓缩地苏扬园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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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到了花厅,厅上两个女子早候了多时。见三人进来忙过来福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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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都是妇人打扮。左首女子年岁较长。约有二十二三岁,身材高挑,鸭蛋脸,浓妆之下五官鲜明艳丽,身上是玫瑰紫盘锦镶花绵衣裙并丁香色丝缎面灰鼠比肩褂,发髻高绾,斜插一支金步摇。右首女子只有十五六岁。瓜子脸,淡淡妆容,一双眸子犹如两痕秋水,盈光涟涟,煞是动人。她作新妇打扮,一身绯色衣裙,连头上扁方也是石榴红的玛瑙所制,越发衬得肤白面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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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长的女子未语先笑。带着丝南方口音的声音极是糯甜:“宁爷可算来了。我妹子可是等了多时了,快请入席吧,奴家给大爷们催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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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笑道:“有劳杏媚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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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杏媚地女子就是宁春所说地自赎其身倌人。此间的主人。她拿帕子掩口一笑:“宁爷倒还和奴家客气起来了!几位爷莫嫌弃奴这地方简陋饭菜不堪才是!”说着,福身告罪,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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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个年轻女子略显有些局促,勉强一笑,一双美目落在了宁春身上,似有相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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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回以一笑,拉了她过来,向永庆与曹颙介绍道:“这是秋娘。”又向那少妇道:“秋娘,这就是我先前说过的两位至交好友,这位是我大哥永庆,这位是我兄弟曹颙,快快与他们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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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秋娘盈盈一拜:“奴家秋娘见过两位爷,给两位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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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一拽她,皱眉道:“怎地又叫爷?都说了这是我兄弟,按规矩叫伯伯、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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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秋娘闻言脸上泛起一团红晕,眸子里聚结了水雾,隐隐地带着些许欢喜,声音里添了几分呜咽,重新施礼:“奴家见过伯伯、叔叔,给两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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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和曹颙皆拱拱手算是还礼,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是诧异。听宁春介绍时,并未用任何妾、侍地字眼儿,可见是没个名份地,两人只当此女是宁春养地外室。这下再听宁春教她喊叔伯这称谓,竟是将她当妻一样看了。这样看来此女当是他心尖儿,只是宁春腊月里即将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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