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目光闪了闪,随即,他又摇摇头说道,“我想,即便是没有了那五十亿的应急资金,郭守云也不太可能在这一场危机的面前倒下去。”
说到这儿,席贾霍夫叹口气,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如今的远东与过去的远东不一样了,几年了,远东的变化有目共睹,在这里,更直接的说,在上千万远东人的眼里,郭氏集团就意味着财富,郭守云就意味着经济的繁荣,只要他站在那儿,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远商行会没钱支付储蓄款的,除非你们能让远东自身的媒体公布类似方面的消息,不然的话,即便是全联邦的媒体炒成一锅粥,这里也没人会相信的。嗯,我想你们也知道《远东望》这本杂志吧?可以肯定,只要远东外界有人为远东经济唱衰,那份杂志上立刻就会涌现出一批批驳的观点,而远东人现在最信任的新闻媒体,只有这一个。远东是一个桶,铁皮的大桶,在这里面,想给郭守云反水的人不在少数,这么长时间了,远东政坛上权争内讧也闹得很厉害,可为什么没人站出来同他郭守云唱反调?不为别的,就因为没人有那份胆量,不算自嘲的说一句,这些人中就包括我。坦率的说,我不在乎挈廖缅科与西罗诺夫,他们两个在远东军方的威望不一定比我高,但我能把握住的那些人,也一样没有胆量去造郭守云的反。你得明白,远东的义务兵制仅仅招募远东地区的年轻人,而在这些人的心目中,郭守云是个偶像,造他的反,我得提防士兵哗变。”
“呵呵,将军说的不错,你说的这些,也是莫斯科过去迟迟不敢对他动手的原因,”伊万诺夫面不改色,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形式不同了,远商行的确是将远东人的储蓄款耗干了,这也就是说,郭守云作为远东偶像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当然,就像你说的,虎死余威在,只要郭守云站在那儿,远东人就对郭氏集团有信心,可你想想,如果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郭守云不在远东呢?更有甚,如果有消息说,为了争夺家族内部的权力,他已经被郭守成秘密干掉了呢?那会出现一种什么情况?”
“你什么意思?”席贾霍夫眼眉一跳,沉声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真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那远东是会出大乱子的,你们是国家大政方针的决策,你们应该知道一点,那就是夺郭守云的权,与让他去死是两回事。他活着,你们还有机会可以打消他在远东人心目中的地位,从而打着唾弃他的幌子,安排另一个人来主持远东大局。可一旦他死了,那他在远东的影响力就会继续保留下去,而接下来能够赢得远东支持的人,仍将是那些与他走的比较近的人。”
“呵呵,那是当然,”伊万诺夫微笑道,“坦率的说,我们从未想过要置他郭守云于死地,我们所希望的,无非就是让他把手上应该交出来的东西都交出来。至于这一次嘛,我们的方针仍旧没有变,只不过,只不过他在新加坡呆的时间,恐怕会变得比较漫长了。”
“哦?是这样吗?”席贾霍夫隐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那布满皱折的眼角,在一瞬间便爬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