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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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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四卷 顾晓军小说·四卷《一个女人几条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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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剁个手指做记性。”破烂,站起拿起菜刀要剁。

    “干啥呵?”的哥夺过菜刀压在屁股底下。

    ……

    “坐下!”的哥,扔给破烂一支烟;各自点上,各自抽。

    抽完,破烂又递给的哥一支烟,接着抽。

    你一支,我一支……烟,没有了;黑狸从窗外扔进一包烟,哥俩接着抽。

    又没了。

    的哥道:“回,睡吧。”

    破烂,走了。

    的哥喊:“黑狸,进来。”

    黑狸进来后,的哥道:“把衣裳脱了。”

    脱了衣裳,黑狸精赤条条地站着,的哥道:“跪下。”

    ……

    的哥,找来根皮带,道:“坏我兄弟情份!你说,该抽多少?”

    黑狸道:“不是我怕打。你,能让我说一句么?”

    “说。”

    “知道欠下的钱,是咋还上的吗?”

    “兄弟们……凑的。”

    ……

    黑狸,不再说话。

    “咋又不说了?”的哥道。

    “需要钱时,就是兄弟们?你知道兄弟们心里苦吗?”

    “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可他们有女人疼么?”

    “花钱,抹出来,人家就催你走?”

    “你是没尝过这滋味?没体验过?还是自己好过了、就忘了?”

    ……

    “替你做人,反觉着我骚,是不?”

    黑狸,找出硫酸,道:“今儿,我把逼烂了。跟着你,一起做哥们!”

    的哥夺下硫酸瓶,去厕所倒了,又把瓶子砸碎。

    回来,见黑狸还精赤条条站着;啥也不说了,抱起她上床。

    不知从啥时起,哥几个每晚忙完,就聚到的哥的屋外、沿街摆张小桌,喝酒。

    除非刮风、下雨、下大雪或天寒地冻,不见他们。

    否则,日日如此这般。

    ……

    菜,没啥好菜;猪头肉,总要有的。

    酒,也没好酒;普通的烧酒,一人一瓶、抱着慢慢吹。

    谁买不重要,也没人摊派,到时候总有人买。

    谁挣得多了,谁自会主动;身边余钱多了,也会拿来交给黑狸。

    黑狸,也用心关照着大家。

    谁该买件新衣、谁该换双鞋,谁屋里该添啥物件……都在她心里,装着。

    ……

    吃酒时,吃着、吃着……黑狸,会不打招呼、起身,进屋里去。

    于是,哥几个中,便会有人跟了去。

    一会,跟去的哥们出来接着喝;黑狸,也回来接着吃。

    吃了会,黑狸又起身进屋,又会有人跟了去。

    ……

    没有人抢先,也没人推让。

    就象一碗猪头肉,该自己几块;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谁家或手上有啥大点的事,大家也都一起上。

    绝没有人,耍奸耍滑,或躲懒耍赖。

    一个女人、几条汉子,俨如那过去的母系社会。

    或,是今日现代都市里的母系社会。

    穷帮穷,大家拉扯着过。

    ……

    白日里,黑狸到各家去看看。

    有脏衣裳、臭袜子呀啥的,便一起收拾来洗了。

    抹个灰、缝一缝……也都是顺手的事。

    ……

    闲来,就帮修车打打下手。

    有时,也帮破烂捆扎收来的报纸、纸盒啥的。

    中午,就给大伙、一人下一碗面条。

    ……

    的哥,若是能赶得回来,一定会赶回来。

    小西北,也是。图得就是聚一聚。

    哪怕是只有一小会,也好。

    哥几个的情份,真是没得说的。

    但,这世上,从来就是:没有不散的宴席。

    有聚,也就会有散。

    ……

    鱼贩子,长期跟着女老板、替她卖鱼。

    女老板,看他老实,见一帮哥们也都地道;就成心做了套子,偷了他。

    又回老家去,与乡下的那懒货离了婚,板定要嫁给他。

    ……

    鱼贩子,回来跟兄弟们商量了多次,大家劝他去。

    可,他自己却舍不得离开兄弟们。

    因女老板说过:结了婚,尽量少回去;尤其,和黑狸必须彻底断。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彻底了断,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兄弟间,从此也要远了、生疏了。

    ……

    迟迟不能决定,女老板火了。

    找的哥、黑狸、破烂,问话:放不放兄弟奔好日子?

    既是兄弟,岂有不希望兄弟过得好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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