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柳伯伯。可以让我想想后再做决定吗??”。
“当然可以。”。一看到林紫纹。柳仲文的面色就是缓和了下来。声音也是充满了慈爱。“紫纹,听伯伯的话好吗。跟伯伯去成都。小美小静。成都和四川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伯伯有空陪你们去玩好不好。杜甫草堂浣花溪。乐山大佛。青城山。峨眉山,……你们没去玩过吧!!”。
两个小女生都是摇头。眼光全瞅向林紫纹。柳仲文轻笑起来“还要姐姐抓主意了是不是。放心。紫纹一定会跟我去成都的。那时候我就是有机会带你们去玩了。”。他既伤心于挚友已逝的噩耗。又喜于眼前他的后代三女都已长成。都一色的出秀。又悲又喜于心中交中交织。脸上笑纹夹着泪水。看起来不伦不类实在有些异样。
林紫纹心中已是定下主意,当然不会离开西安。只是如何劝服这个老人。还是未有主意不过听这老人口气。也不是强迫自已。一时也不那么紧。她心中也是情绪波动。酸甜苦辣咸一齐上来。怡心在眼前令她心开。父亲的挚友在眼前,拳拳真情令她心感动。而格于形势,却不能相认,只是半真半假地对这老人讲述。又免不了有些心惭和苦笑。至于那回忆起的伤心事。使她又是心痛。
目光在桌面游移着。她看到了那对玉佩。联想到这对玉佩的意义。她感触就是更深了。轻叹了口气。
“伯伯。这玉佩??”。
“那是当年你们怀民弟和浅眉回国前一夜。我送给他们的。”。柳仲文回想起数十年前的那个月夜。三人才辈出迈步于普林斯顿大学校园中。想当年月明如玉。三人也是风华正茂。女的倩秀文雅。男的也是意气飞扬。当时的事自已历历在目,当年的心境与今日相较。更是觉得那只是昨日。一时之间。便是百年。
老人嘴角浮现出苦笑:“唉,当年我怎么也劝不住他们。便送他们这一对玉佩,只望能如佩上所云,孰知大谬不然……”。
那当时的讨论与争执声仿又在耳边回荡。
“伯玉。你心意竟是如此坚决,不肯再改了么。浅眉。你不劝劝他。”。
“咯。我劝他有什么用呢。你不知他是个犟头么。认请了理就不肯再改了,再说我也是认为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哩!!”。
“公台兄。你劝我之事休提了。我负笈留此异国已达数载。自信学业也有小成。今大陆正是家园重起期。我华夏子孙岂能坐视悠然。今次回大陆。若能为家国重起添一砖石。我林伯玉也是心无所憾了!”。
“你心意是如此坚定。也罢。只是伯玉你在美利坚。也是多闻大陆之事,必是不盲。今次回去。只怕风波难测么,你自由惯了。受得了此地的条条框框么??”。
“噫。公台太过虑了。我林伯玉素来只是一书呆子。只知埋首研究科学。与政冶一向不甘涉的。回大陆之后。在下只是潜心学问。又有何事来妨我呢,哈哈!!”
“……也是,只怕是我胡思乱想了。只是我为伯玉惋惜了。费米教授是当世大科学家。并肩者无几,我只想入其门而不得。而伯玉你却是可入其门而改道西向。可叹哪!!”。
“公台说得也有些道理。唉。国事学业难相全。也罢。在下回去。也当不疏此量子物理学,只是公台你也莫耽搁了声波学。”。
“你放心便是。虽说我脑子不如你灵活。只是奋于实践。也是终有所得的。伯玉。我也不再多言。至于浅眉。我也有些话说!”。
“哦。这我也知!!”。
“我也不知如何说了。浅眉。你这一走。可是想过后果。你父亲又作何想。”。
“……此事也罢。父亲待我一世极重。论人理浅眉当不作此事。然而政党分歧,意识各异。家父与我各有不同。家父既矢忠于三民主义。浅眉却是跟伯玉一样。不涉入政冶的。只是就此一去。只怕海峡相隔,不知几年才有重逢。唉!!也算我对不起他了吧!!”。
“啊!!”
“只是浅眉当年既立与伯玉共厮守之誓言。自当陪他走天涯了!!”。
“也是,也是,只是怕浅眉一回大陆,便是黛粉无颜色了罢。呵呵。大陆生活困苦。浅眉是千金小姐。可是受得起么??”。
“公台你可是看低人了。浅眉虽是小姐。却非千金。也击得剑,骑得马。打得球。论起学识见闻。也自觉无比不上男子大丈夫。至于生活困苦。浅眉心中早知。大陆战后重建,又经韩战波及,如何不国贫民困。然此亦正是我辈有为之时。公台不见近数年来学子给纷纷离美而去。我与伯玉已是落后于人了,有时想及。也是有几分惭愧呢??”。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是汗颜了。你等归去为家国尽力。我柳公台尚是哓哓而语……两位先归罢。只怕过半年几月。我柳公台也是要归去。异国他乡虽好,然非久留之地啊!!”。
“公台也想通了!!我可是欣喜哟!”。
“再说今下之美国。尚有何等可恋之处。麦卡锡参议员一小人。正嚣扬张狂。非美委员会助风起浪。全美都在追查赤色分子。焚书宣忠诚